為了完成這次訂盟,大清皇帝可以說曾經費經心機了。
這個使命卻在剛剛開始的時候便碰到了攔阻。
“大人,那些賤民不讓路。”
一位手持長矛的戰士小跑到躲在樹蔭底下的縣官眼前:“他們說是撤除祭壇要受天譴,那什麼飛劍的……”
“一幫愚民,他們說的話你也信?!”
眼睛一瞪,縣官喝道:“掃數抓起來,把全部祭壇相關的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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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哼,蠱惑民氣……”
看著戰士遠去,縣官從新將視野放到遠處的崑崙山頂上,頗有不滿的唸叨著:“膜拜一個不存在的仙人還不如多膜拜我一陣,沒準我還可以給你留條小命。”
這麼想著,縣官臉上露出自滿的神采:“仙人仙人,現在還不是陷落到被我毀詞推壇的了局,你若是真的存在,倒是出來啊。”
“如你所願”
那是一道無法用語言所形貌的光芒。
沿著那片被雲霧所覆蓋的山嶽,一道雪白而剔透的光芒穿透了厚厚的霧氣,從那片皚皚的雪原上飄忽而落,看起來很遲鈍,在縣官反應過來的時候這道光芒卻已經輕輕頂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從上頭傳來的冰冷觸感令縣官打了個哆嗦,在那一刻,他想到了良多,包含自己曾經四十多載的生涯,測驗登第的愉快,官涯艱辛的難受,被髮配清靜的不甘,凌辱平民的自滿……最終,全部都歸納到了這面前這不到兩指粗的雪白色熒光上。
“仙人——饒命啊!!!”
那滿懷著難受與無奈的悲傷呼聲幾乎能讓最木人石心的人落淚,遺憾的是,他所面臨的並不是木人石心的人……乃至稱不上“人”。
“趙廣”
“是是是,我是——”
“慶元三年六月十一日,你於柳鎮戕害李氏兄弟,可知罪?”
剛想要用自己富厚“履歷”將這舉事務潤色一番的時候,喉嚨上愈發尖銳的觸感令縣官趙廣放棄了全部思索:“我、我認罪,仙人饒——”
“慶元六年十仲春七日,你於黑石村讒諂劉氏一家,可知罪?”
“認、認罪——”
“慶元八年仲春二十一日,你於桑河村將詹氏私刑逼供,可認罪?”
“認罪,認罪”
……
隨後,在四周全部人那結巴的目光中,柳鎮高高在上的縣令趙廣便那樣梗著脖子,神采驚慌的將自己便事以來二十多載所犯下的惡行全部陳設說明,看那一幕便像是有誰正用著致命的利器頂在他脖子上強迫他說出來一樣。
縣官趙廣的“坦率大會”持續了湊近半個時候,時代在場的每單方面都半點不敢妄動,伸脫手計劃摧毀祭壇上祭奠品的幾個戰士更是表情蒼白,恐怕趙廣趙大官人口中的“仙人”找上自己。
最後,趙大官人的“坦率”內容無法倖免的來到了當下。
“元豐十六年蒲月三日,你於崑崙山下行對神靈不敬之事,可認罪?”
早已經落空了全部思索餘地的趙廣毫不遲疑的用沙啞的嗓音招呼道:“我認罪,認罪!”
以後,在趙廣那半是驚怖半是不安的視野中,一個森嚴而極冷的嗓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那麼,伏法罷”
“伏、伏法?”
用了三秒鐘的時間思索這個詞語所蘊含的意思,當趙大官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恐顏色時,喉嚨前雪白的光芒索性穿過,帶走他的全部不甘與驚怖。
而在四周的戰士和村民們看來,卻是趙大官人在喃喃自語了半個時候後突然大喝一聲栽倒在地,當一位捕頭當心翼翼的湊近縣官時驚詫發現這位在柳鎮內不行一世的趙大官人已經落空了呼吸,那兀自睜大的眼中所表露出來的盡是驚恐。
“死了……”
茫然若失的,站站起的捕頭對著面前已經開始混亂的戰士們喊道:“死了——縣令大人,遇害了!”
一片譁然。
這一次,哪怕是對於仙神之說再不屑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崑崙山腳下發生的事務的確有些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