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蓮平日裡只在王貴人的寢宮裡伺候著,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呢?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頭磕在地上不斷的點著,“奴婢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
“你起來說話吧!”肖言瑜淡淡的吩咐著,語氣中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是!皇上!”心裡應道,站了起來。
“皇上,太後娘娘,這就是臣妾找到的物證,”江煙雨說著走到了小順子跟前,伸手把小順子舉著的託盤上的黃布拿了起來,眾人赫然見到幾根鮮紅的藏紅花躺在託盤中央的黃布上。
“皇上,太後娘娘,這就是臣妾命人在貴人妹妹的衣櫃裡找到的不小心遺留下來的沒有用過的藏紅花。”江煙雨說著得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王貴人。
“你胡說!”王貴人厲聲對江煙雨喝到,“皇上,臣妾冤枉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說著,王貴人又轉頭向著肖言瑜哭嚎著。
“你給朕閉嘴,你若再在這裡哭鬧,朕就馬上讓人把你的嘴縫起來。!”肖言瑜看著王貴人,眼睛中布滿了冷厲,決絕的說道。
眾人聽了都是嚇得一驚,要知道天子無戲言,這肖言瑜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王貴人聽了嚇得不敢再喊叫,只是睜大了眼睛委屈的看著肖言瑜,黃豆大的淚珠撲稜撲稜的往下掉落著。
太後看著王貴人的樣子,於心不忍,她畢竟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她自己心中的疼痛一定不會亞於任何一個人的,太後仍然忘不了自己失去第一個孩子時候的痛苦。可這王貴人也是太歹毒了,竟能對自己的孩子下得去這個手,太後氣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放棄了替王貴人求情的念頭。
江煙雨見肖言瑜那麼嚴厲的喝止了王貴人,心裡震驚,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趙祈一眼後,接著說道,“你冤枉?這藏紅花卻是在你的衣櫃裡找到的,試問一個懷孕的女人怎麼會在衣櫃裡藏著這藏紅花?”
“貴妃娘娘,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說是懷孕的我在使用藏紅花呢?請問你可有證據證明這藏紅花是我使用的?”王貴人忍不住忘記了肖言瑜的警告,替自己辯白著。
其實,王貴人的問題也是肖言瑜的疑問,這個物證真是不怎麼強硬呢?他不知道江煙雨是用了什麼手段能讓王貴人寢宮的宮女出來指證王貴人的,就沒有制止王貴人的反問,盯著江煙雨看她如何回答。
“心蓮,你來說說看,你是在哪裡找到這些藏紅花的?”江煙雨對站在一邊的心蓮說道。
“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是趁著貴人娘娘睡著後悄悄翻找找到的。”心蓮已經忘記了害怕,老老實實的說著。
“趁我睡著時翻找到的?”王貴人冷笑著,“皇上,這個丫頭既然能被貴妃娘娘收買,怎麼就不能在外面弄幾根藏紅花來陷害我呢?”王貴人看著肖言瑜反問著。
“這個?”肖言瑜心裡疑惑著,看著江煙雨,要她給出一個解釋。
眾人心裡清楚,這個宮女心蓮既然能被江煙雨給收買來指證自己的主子,那麼又怎麼不會故意去陷害自己的主子呢!這個理由看來是無法站住的了。
“我陷害你?我為什麼要陷害你呢?”江煙雨冷笑著反問著王貴人,“你記住了,我只遵從證據,先前在坤寧宮,有證據顯示是江雪害了你,我都沒有因為姐妹親情而維護自己的妹妹,眼睜睜的看著她捱打都沒有說什麼,我用得著陷害你麼?”
江煙雨聰明的反問著王貴人,同時借這個機會跟肖言瑜討了一個好,讓肖言瑜明白自己不是故意針對趙祈的,是太後跟王貴人,而他們有了有力的證據,自己無法出面阻止而已。
趙祈聽到這裡,看著江煙雨慢慢的搖了下頭,看來這江煙雨的心狠手辣只怕跟過去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貴妃娘娘,你不要表明自己的清高了,單憑你這個證據我不服!”王貴人語氣嚴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