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碧荷出來稟報說趙祈醒了。
肖言瑜連忙起身走了進去。
趙祈剛睡醒,此時睡眼惺忪,一頭秀發散落在肩上,神態略顯得有些委頓。
“祈兒!”肖言瑜輕聲喚著,走到了趙祈的床前。
趙祈在床上試著要給肖言瑜施禮,被肖言瑜伸手扶住。肖言瑜讓碧荷塞了一個枕頭在趙祈的身後,讓趙祈在床上坐得更舒服些。
“餓了吧?”肖言瑜殷勤的問著,趙祈點了點頭,神情上有些木然,顯然是還沒有完全清醒。
肖言瑜趕緊吩咐碧荷去給趙祈準備吃的,自己則伸手摸著趙祈的頭,寵愛的看著趙祈。
趙祈感覺羞澀,抬手拉被要捂住自己的臉,被肖言瑜攔下。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肖言瑜哈哈笑著,趙祈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肖言瑜趕緊讓李太醫進來給趙祈診視一下。
李太醫小心的凝神探著趙祈的脈,閉著眼睛認真的感覺著趙祈的脈搏,眾人都屏氣凝神,生怕打擾了李太醫的診治。
李太醫從趙祈的脈象中驚奇的發現,趙祈的體內寒濕之氣幾乎都不見了,只是髒腑尚有些脆弱,不由得對白離打心眼裡佩服,心裡核計著什麼時候跟白離探討一下這醫術。
“皇上,”李太醫面漏喜色,“江小姐身子幾乎複原,就是體內還餘少量寒邪之氣,還有髒腑稍顯脆弱。”李太醫如實的稟報著。
“那接下來該如何調理啊?以後還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肖言瑜也是在心裡佩服著白離,面上不動聲色的看著李太醫。
“臣馬上給江小姐看些安神益氣的藥,喝上幾副應該就好了。”李太醫小心的回稟著。
“安神!安神!沒用的東西,什麼都得安神!”肖言瑜有些憤憤,自己花錢養了一群廢物,王貴人懷孕,他要安神,這祈兒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寒,極盡生死,太醫院束手無策,如今人家白離運功驅寒加上木桶藥浴給治好了,他還是安神!
見肖言瑜有些不悅,李太醫不敢再搭話,低頭站在那裡,冷汗大事了自己的衣衫,渾身不住的瑟瑟發抖。
趙祈知道李太醫是盡力了,畢竟白離是自小跟著世外高人修習內功心法的,這李太醫上哪裡去跟他比呢。更何況這李太醫平時對自己是不錯的,於是就看向肖言瑜。
“皇上,李太醫說的對呢!”趙祈嬌聲說著,“我這幾日就是心神不寧的,夜裡睡不著,這才著涼的。”
見肖言瑜不語,趙祈怕他面子上下不來而責罰李太醫,“皇上——”趙祈拖長了聲音,撒嬌的叫著。
走到門口的江煙雨簽好聽見了趙祈的這聲呼喚,心裡咯噔一下,銀牙一咬,“賤人,我看你還能嘚瑟多長時間!”站在那裡卻是沒有再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