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春夏,江煙雨輕笑了一聲,“春夏,你說我帶你不薄吧。”
春夏一聽到江煙雨這麼說,就知道自己要成為江煙雨的替罪羊了。整個人心如死灰,盡管她早就知道,無論自己怎麼掙紮都逃不了最後的這個結局。
“娘娘,刺殺的事情是春夏鬼迷了心竅,被豬油蒙了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春夏家中尚有父母兄妹,懇請娘娘念在我服侍您多年的份上,好好照顧他們,春夏死而無怨了。”
江煙雨看著春夏點點頭,她最喜歡的就是春夏識大體,知進退。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落到她的身上,要不然太後她怎麼可能同意自己成為渝國的皇後。
這件事情就算是便宜了趙祈那個小賤人,不過也算是給自己的一個警告了,趙祈那個小賤人的手腕不簡單,自己得多多防備些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春夏,既然她已經成為了廢棄的棋子,那自己就要物色新的侍女了,“你先下去吧。”
春夏行了禮,彷彿沒有意識了一般離開了屋子,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要是等著皇上查過來自己再被處理,那多半是被杖斃,活活的疼死。
雖然自己命賤,可是她還不想死的那麼悽慘,回到自己的小屋,看著高懸的房梁,“爹孃,孩兒不孝,怕是不能給你們盡孝了。”
“回主子,肖言瑜在禦書房裡發了大火,正讓人叫貴妃娘娘過去呢,連太後都驚動了。”一個暗衛把打探來的訊息彙報給了白離,白離聽了放下了心。
肖言瑜發了這麼大的火,無非是看到了京城府尹今日早朝的時候遞交的證詞。證詞裡完全沒有提到趙祈後來的威脅,只有江家為非作歹的那部分。
他白離也不是什麼善人,這件事情之後那個刺客怕是活不成了,不過這就不是他能關心的了,他要保的人只有趙祈一人罷了。
且說肖言瑜一個人在禦書房裡發火,除了高公公周圍的宮女和太監都是躲得遠遠的。
江煙雨來的時候正巧撞見了這一幕,“高公公,這是這麼了?皇上發這麼大火也沒有一個人勸勸。”
高公公瞥了一眼江煙雨,什麼都不敢說,別人不清楚,他可是都知道,皇上在裡面發火還不是因為她做的好事,但是他作為一個奴才什麼都不能說。
“來了還不進來,在外面丟人現眼嗎?”肖言瑜聽見了江煙雨的聲音,在裡面喊道,愣是嚇得江煙雨一哆嗦。
江煙雨自然明白這麼大的陣仗是為了什麼,可是她不信皇上不會不幫著自己,只要自己一會兒死不承認全都推到春夏的身上,就萬事大吉了。
江煙雨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才推門走進了禦書房,看見江浩哆哆嗦嗦的跪在肖言瑜的桌子前,一句話都不敢講。
屋子裡除了江浩就只有京城府尹了,那府尹看了江煙雨一眼,微微拜了一拜。自古朝臣是不能與後宮嬪妃多見的,他這一拜也算是全了禮數。
肖言瑜是不管那府尹做什麼,一伸手就把一個卷宗扔到了江煙雨的腳邊,“你自己看看,你們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