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種萌動。 ≥ ≤
蘇芮總是有些刻意地掠過林濤的眸子躲避跟他對視。
似乎林濤的眸子裡那種帶著自信和迥異於十六歲少年該有的冷靜讓她的心跳會不由得加。
當她試圖驅趕腦中有關於林濤的想法時,似乎他總會適時地出現在眼前,不知不覺地,已經悄然生根芽。
只是蘇芮並不清楚,這是不是就是書中所描寫的東西。
愛情。
懵懂的只是少女的情懷,並不是青春。
趙紅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到了一種瘋魔的程度,當把那封似乎已經拆過的信件交給林濤的時候。
他竟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這次考試的作文比東江杯的決賽要簡單吧?”
林濤愕然。
趙紅貴亦是。
眼前的少年挑起的眉毛似乎有些刺眼,雖然只是那麼一瞬的啞然,但是還是讓他從趙紅貴的話裡聽出了一絲質疑的意思。
想必不只是趙紅貴,恐怕還有許多人質疑自己獲得的那個一等獎吧。
兩人竟不約而同地忽略了這句話,彷佛從未生一般。
“這是省中學生作文報報社寄給你的信,信的內容是關於邀請你為中學生作文報寫稿子的事情,能讓中學生作文報親自邀稿,你還是我們學校第一個,我不反對你花時間投稿,不過最好是不要耽誤學習。”
說完就從桌上抽出另外一個白色的信封遞給林濤。
“這個裡面和報社給你寄過來的上次東江杯決賽的作文刊登的樣稿。”
信封已經被人拆開過。
林濤微微皺了皺眉。
趙紅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動作,特意解釋了一句。
“寄給學校教務處的信是跟你的信放在一個信封的,具體的內容沒有人看。”
趙紅貴如此難得地通情達理了一回,著實有些讓林濤側目。
“謝謝趙老師。”
回到座位時1班的教室裡已然是一片安靜,即使偶爾有些異動,也只是小聲的喧囂,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點上刻意去挑釁趙紅貴的忍耐力。
經歷過高中的少年們應該都還記得。
2oo5年的6中,高二年紀晚上同樣有三節自習課,林濤是走讀生,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必須滿滿地修完三節自習。
與往常無異的是,葉飛這傢伙似乎第二節自習後就已經翹課早早地回去了。
報社寄來的信內容不多,極為簡短的幾段話。
林濤甚至忍不住在心裡揶揄起草這封信的報社工作人員是不是在打盹,雖然沒有明顯的語法錯誤但是他至少已經在中間現了數個不正確的地方。
林滔~林滔~林滔~
一個月一篇作文或者其他的有較高質量的文學作品,包括議論文,記敘文和散文,獨獨不包括詩歌和小說。
林濤甚至有些想提筆回信,其他的高質量文學作品是不是就是指議論文記敘文和散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作文是什麼?
東江省中學生作文報是一家至少已經在省內出版了二十年的老報紙,質量暫且不提,光是這份年份就不是一般的報紙能夠比擬的。
二十年能培養多少受眾林濤不知道,不過單單就他所知的,松平市幾十所初中高中就沒有一個學校不訂閱這份報紙的。
學生幾乎是人手一份,這份報紙一個月行四次,紙質並不好,是那種泛著毛邊的暗灰色調的紙面,美其名曰節約用紙。
但是不管有多麼節約,每個學期9塊錢的訂閱費是一分都少不了。
其實林濤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