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凝月被凌天佑環在胸口，隨後看著凌天佑點了點頭，重新閉上了眼。
過了不知道多久，故凝月迷迷糊糊中聽見耳邊凌天佑的一聲嘆息，還有一句沒有聽清楚的話語。
她意識混沌不清，隱隱聽見了：“如果……就好了……”這樣的字樣便什麼也沒有記住了。
翌日天明，故凝月被明媚的陽光曬醒的時候，偌大的房間內已經不見了凌天佑的蹤影。
故凝月緩緩坐起身，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竟然已經是上午十點。
自己這一覺，竟然已經睡了這麼久麼？該死！
起身迅速穿好了衣服，只是簡單洗漱過後故凝月便叫來了張嬸兒：“天佑呢？已經走了嗎？”
張嬸兒點了點頭：“凌總九點的時候出發去公司了，臨走的時候吩咐我們不要吵醒少夫人，所以我們就沒有過來叫少夫人您起床。”
故凝月知道凌天佑是心疼自己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但是還是忍不住責怪自己為什麼睡了這麼久。
今天，凌天佑就要處理凌天澤的喪儀了。
他，應該是所有人裡最難過的那一個吧！
畢竟，在他的心裡，應該已經認定了自己是間接殺害了自己弟弟的兇手。
“唉，下次還是叫我吧！……算了，還是先不說這個……”故凝月明顯有些糾結，猶豫了一會兒方才看著張嬸兒道：“先吃飯吧！吃完飯我給天佑打個電話。”
“凌總說昨天少夫人您沒有睡好，特意讓我們給您熬了補身子的湯。”張嬸兒應了一聲：“我這就去給您拿。”
故凝月應了一聲，跟張嬸兒一起下了樓。
看著裝修奢華的別墅，故凝月坐在椅子上卻莫名有些堵得慌。
自己好像什麼也不能為凌天佑做，反而讓凌天佑在這樣悲痛的情況下還要來安慰自己，為自己著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廢物了？
哦不，自己在這方面好像一直是這麼廢物的。
自己的師父只教了自己如何做一個臥底，如何蹲點，如何殺人，卻沒有告訴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故凝月忍不住又唉聲嘆氣起來。
果然，自己在感情上還不如從前的故凝月。
至少在這身體的記憶裡，故凝月在葉明晨不爽的時候還知道遞上一杯茶，說上幾句溫柔軟話。
可是自己這裡，卻完全不知道到底要對凌天佑做些什麼才能叫凌天佑好過一些。
大概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去幫凌天佑找到陳蕊借刀殺人的證據吧！
這麼想著，故凝月忽然想起來，鹿輕輕說好要給自己發的錄音好像還沒有發給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