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凝月前生調查線索的時候看了那麼多人，就算沒有林銳弦的特殊能力，也早就已經能清晰的分辨一些東西了。
凌天澤明明在看守所的時候還在祈求自己跟凌天佑說說，讓自己回家去，態度雖然對凌天佑不似從前，但是也沒有這樣深深的怨恨過凌天佑。
在這中間，肯定是有人對凌天澤說了些什麼！
“我說謊？我已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可說的？”凌天澤眼裡帶著諷刺，似乎對故凝月的判斷覺得有些可笑：“從小到大我都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所有人都羨慕，但是結果呢？只不過是更喜歡我大哥，老早就把我大哥打造成了凌家繼承人而已。難道，我不該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恨意嗎？”
故凝月聞言蹙了蹙眉頭，隨後卻抬起手笑著對凌天澤鼓了鼓掌：“說的不錯，繼續！”
凌天澤一愣，對故凝月的反應有些不能理解：“繼續什麼？你想說什麼？”
故凝月靠著窗子，轉過頭望了一眼窗外：“我什麼也不想說，我只是想聽你說。你似乎對你大哥有很多不滿，既然這麼多不滿，為什麼不當面對他講出來？你在害怕什麼？”
這裡是七樓，如果從這裡掉下去，一個人必死無疑。
怪不得醫生說繼續這樣下去依舊會有危險，現在看來，確實道好好梳理一下眼前凌天澤的心裡狀態了。
繼續任由發展，對誰都不會好。
“我、我害怕什麼。”凌天澤這麼說著話，卻還是低下了頭：“我只是不想見他，不想再讓他出現在我面前。”
“哦？”故凝月看著凌天澤道：“所以你就算出去了，也不會再見凌天佑這個哥哥一面了是嗎？”
凌天澤沒有說話，很明顯這件事不可能。
就算自己想，自己的父母也不會同意。
“我不管有人對你說了什麼，但是你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故凝月看著凌天澤道：“公司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但是你哥哥書房裡的檔案，可是原本要將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劃到你的名下。即使你做了這麼多讓他心寒的事情，他還是沒有放棄你。凌天澤，你難道寧願相信外人，都不相信你哥哥？”
故凝月這一番話說的很平淡，但是每一個字卻都清楚的印在了凌天澤的心上。
那個人……那個人明明說凌天佑準備獨吞凌家……
“你騙我。”這一次，輪到了凌天澤質疑故凝月了：“這是假的，你不過是想要騙我見他，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休想！”
故凝月淡淡一笑，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傻子：“信不信隨你，左右看你的樣子，你也沒打算戒掉不是麼？”
就凌天澤這樣的心態，就算以後出去了，也不一樣還是會走上老路。
“……”凌天澤沉默了，身上的癮雖然戒除了，但是心裡的癮還是依舊存在。
就連晚上做夢的時候，他都還是忍不住在吸食那些東西。
每天早上醒來，他都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死迴圈，讓人絕望。
“有什麼區別嗎？”許久，凌天澤看著故凝月道：“左右我一輩子也不會出去了，一輩子在這裡，你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故凝月微微蹙了蹙眉：“一輩子？誰說要你在這裡一輩子？”
凌天澤一愣，“不然呢？我大哥不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要我在這裡一輩子？”
故凝月看著他：“到底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凌天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