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故政嚴肅的神情,李竟嘴角卻勾出了一抹清淺笑意:“故董事長不忙的話就等等我,我還有一個病人需要處理一下,一會兒可以跟故董事長說說晚晚這兩天的情況。”
故政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跟李竟一起上了電梯。
按下了電梯按鍵,李竟一臉平靜的看著故政道:“那麻煩故董事長先去辦公室等我了,這個病人高燒不退,可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理解。”故政道:“不過希望李主任之後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李竟笑了笑,對故政的壞脾氣並沒有任何的不滿,似乎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這樣的好脾氣。
有那麼一瞬間,故政甚至對這個一直以來溫和的年輕人產生了一絲疑惑。
到底是他本心如此,還是職業職責所在?
又或者,是為了別的什麼?
幽靜的病房裡,李竟穿著一身白大褂推門而去。
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明明已經年過三十,但是面板保養的卻依舊猶如少女般滑嫩。
李竟微不可見的輕輕抿了抿唇,來到床前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伸手摸了摸床上女人的額頭,“怎麼沒有給她輸液?”
護士嘆了口氣:“早上就要來給她輸液,但是她一直要等李主任您過來,不願意配合。”
李竟無論是在同事眼裡,還是在病人眼裡都是十分受人歡迎的。
只是,這樣受歡迎的程度,在某種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就像現在,如果病床上的女人在不接受治療,很可能引發其他的病症。
李竟嘆了口氣,招呼人去準備輸液要用的東西,隨後來到了了床頭看著床上的女人道:“陳小姐,你繼續這樣下去,很不利於你的病情的。”
床上的女人迷糊中卻露出了一抹笑意:“死了不也挺好的?至少死之前,還能再見見自己想見的人。”
李竟站在原地,陽光從窗外散落進來,將他臉上的表情都模糊了。
“陳小姐這麼想可不好,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床上的女人笑了笑,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她也許很疲憊,也許是已經燒糊塗了,一直等到李竟幫她輸好了液,護士離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才再一次悠悠睜開了眼:“你怎麼還不走?”
李竟似乎有些好笑的望著她道:“你很希望我走?”
病床上的女人看著他:“你不是很忙?這兩天,你都沒有來看過我了。”
李竟彎了彎嘴角:“你的病情已經穩定,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而且,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可以隨時叫護士來找我,不用用這種方式折騰自己。先愛自己,才能再去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