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李竟也看過許多這樣的眼神。
那些眼神像是一條蛇一樣快要將自己淹沒，一直到今天，他都沒有走出來。
那時候他就發誓，以後，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看見這樣的神情。
他要站的很高很高，他要讓所有人都仰視自己。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空氣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率先打破了這沉默的卻是故凝月：“李醫生，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你到底願不願意說出幕後指使？如果不願意，那就恕我不能再奉陪了。”
李竟回過神，看著故凝月問：“故小姐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執著？”
故凝月笑了笑，這件事其實凌天佑也問過自己，而她的回答，說起來也有些讓人覺得意外。
她心裡總覺得，李竟幕後的人，跟自己要做的事情有關係。
一開始她只是好奇，但是從u國回來以後，便更加覺得這件事跟金成龍有所關聯。
“好奇罷了！”故凝月看著李竟道：“或許，我也想看看李醫生是能為了錢能做到哪一步？你要知道，我現在的身價是多少吧？”
李竟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道：“有凌七爺在，故小姐的身價當然是他人高攀不起的。”
這個女人，不過是靠著男人才在a城站穩了腳跟，有什麼臉面在外面耀武揚威？
等某一天被凌天佑厭棄，等她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說不定……比故晚晚還不如！
只是這麼想，他面上卻不敢這樣表露。
故凝月繼續道：“李醫生所在的醫院可是在整個a城都有名的，我厭惡的人可不止我那個妹妹一個。所以我的意思，李醫生應該明白吧！”
這個李竟一定從心裡瞧不起自己，沒關係，這正合她的意思。
反正這a城看不起這具身體的人也不只他一個，故凝月對此並不介意。
李竟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故小姐為什麼不找凌七爺呢？有他在，還有什麼掃不清的障礙？”
故凝月笑了笑，看著李竟道：“你覺得這世上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心狠手辣，報復心這樣強的女人？我需要一個可以幫我的人，一個我出錢，他出力的人。”
她說的很真誠，根本看不出一點破綻。
這些話是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在心裡盤算好的。
而從‘故凝月’這張口中說出來，也確實合情合理。
被人欺壓了這麼久，‘故凝月’想要反擊，也沒什麼不對的。
李竟打量著故凝月：“故小姐的氣質，跟故小姐的內在可真不一樣啊！”
故凝月明明像是一輪明亮的太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故凝月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李醫生不也如此？不然我那個跋扈的妹妹，也不會被你騙的這麼慘，不是麼？彼此彼此罷了！”
李竟一怔，隨後看著故凝月笑了笑：“抱歉，這件事，我還是再回去想想。這份檔案，也請故小姐再多考慮考慮。”
說著話，李竟便站起了身，微微鞠了一躬：“故小姐，我醫院還有些事，要先回去了。今天的咖啡，算在我的賬上，失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