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凌天佑將外套遞到了傭人手裡，目光卻一直盯著故凝月：“怎麼這麼奇怪？”
故凝月彎了彎嘴角，笑的一臉燦爛：“今天有好事，當然心情很好啦！”
凌天佑不由有些好奇：“哦？什麼好事，一起分享分享？”
說著話，兩個人坐到了桌前。
張嬸兒跟傭人講碗筷擺好，便進去廚房端菜了。
趁著這個功夫，故凝月將上午發生的事情同凌天佑講了一遍。
凌天佑看著故凝月眉飛色舞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按理來說，如果大仇得報喜悅是當然的。
但是故凝月的這種喜悅，卻不像是自己終於報仇雪恨，而像是替別人報仇雪恨的模樣？
那是一種答應別人的承諾終於達成以後，才會露出的輕鬆神情。
只是這一點，凌天佑放在心裡，並沒有問出口。
飯菜全部上齊以後，凌天佑看著故凝月道：“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天澤吧！後天他就要離開那裡了。”
故凝月一愣，夾菜的手不知道怎麼又縮了回去：“我就不去了吧！”
去了說什麼呢？去了唯一能說的，大概就是那天晚上的情況吧！
可是當著凌天佑的面，凌天澤十有八九不會再回想那天晚上。
那麼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了沉默跟尷尬。
面對故凝月的拒絕，凌天佑忍不住道：“怎麼了？你害怕？”
上次故凝月就已經拒絕了一次，為什麼這一次又拒絕了？
只是陪他去看看天澤而已，故凝月怎麼看起來這樣糾結？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沒有，我怕什麼，我又沒xd。”故凝月想了一會兒，似乎下定決心一般看著凌天佑道：“我只是明天有點事情，你想讓我去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去的。”
凌天佑點了點頭，“明天你要去做什麼？”
故凝月這話明顯不太可信，只是至於為什麼要拒絕自己，凌天佑心裡不太清楚。
故凝月猶豫了兩秒：“我原本答應含音明天要去看她的，不過這個什麼時候行，也沒什麼關係。”
凌天佑大概很像自己陪著他一起去看凌天澤吧！看凌天佑的眼神，裡面滿是脆弱。
真沒想到，凌天佑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這一點，讓故凝月著實有些意外。
凌天佑應了一聲：“哦，這樣啊！”
“嗯，是的。”故凝月道：“所以你想我什麼時候跟你過去都行。”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故凝月知道自己不去也得去了。
既然如此，自己還是別掙扎了。
凌天佑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明天晚上去吧！從那裡回來，我們還可以去江邊看一看日落。”
“好。”故凝月在心裡嘆了口氣，“那明天一起吧！”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早晚有一天，自己還是要面對凌天澤的。
與其如此，不如趁著凌天佑還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早點邁過這個坎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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