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如不知道怎麼好像突然有了底氣：“故小姐，團長沒有說話大概是以為故小姐應該有自知之明。畢竟門上掛的‘閒人免進’的牌子，故小姐再怎麼無知都該認識的吧！”
無知？故凝月彎了彎嘴角，這個李如還是第一次這麼評價她的。
不過沒關係，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她會告訴李如什麼才是真正的無知。
看著故凝月一瞬間變的陰鬱的眼神，李如一瞬間後悔自己所說的話。
這女人的眼神，怎麼會這麼可怕？
十五分鐘後，成輕遠簡單的洗澡換衣服出來的時候，故凝月正在整理自己微微亂了的長髮，一臉的雲淡風輕。
成輕遠聞著這空氣中殘留的香氣，微微蹙了蹙眉：“剛剛李如來了？”
故凝月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看著成輕遠道：“什麼？誰來了？”
成輕遠想著故凝月與李如並不認識，於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故小姐久等了，我們走吧！”
故凝月點了點頭，跟著成輕遠離開後臺的時候，看了一眼走廊裡的公共衛生間，裡面傳來了一陣乾嘔的聲音，聽起來好像要將整個胃都嘔出去一般。
故凝月不動聲色的戴上了墨鏡，很好的掩蓋住了眼裡劃過的光亮。
她跟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別的可能只學到了皮毛，但是怎麼在人身上不留下傷口，卻又讓人留下陰影這一點上可是頗有造詣。
李如確實很煩人，那種刻在骨子裡的高高在上，簡直比故晚晚還要叫人手癢。
更何況，從李如剛剛罵沈含音的話來看，自己剛剛的行為，還是輕了。
跟著成輕遠一起到了咖啡廳，故凝月看著面前的男人開門見山道：“含音住院這段日子，你還沒去看過她吧？”
成輕遠一怔，隨後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去過一次，但是不知道她在哪間病房。好不容易問到，但是發現她爸媽也在，我不太好意思過去，怕被人誤會就走了。她……還好嗎？”
他雖然長得十分耀目，但是提到沈含音的時候，卻帶了一種說不清的靦腆與害羞。
故凝月想，或許這才是喜歡該有的樣子。
而不是紀知夜那般，連浪漫裡都藏著陰謀。
“還好，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了。”故凝月點過了東西，看著成輕遠道：“不過畢竟她傷的有些重，怕是還有一兩個月才能出院。”
成輕遠裡劃過一抹重重的心疼，“這樣啊！那……過幾天，我去看看她，她在哪個病房？”
“不急。”故凝月笑了笑：“再等一段時間也不急，畢竟含音就算好了，也未必能回去工作呢！”
成輕遠迷惑道：“什麼意思？”
故凝月淡淡笑道：“你們團長的那個助理，現在脾氣可不小，竟然到醫院裡對含音說是個人都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不說，還叫囂含音就算好了，她也有辦法不讓她回到團裡。含音那個人你是知道的，從來不會與人爭什麼。這麼看，以後含音可能不會再回去了吧！今天我看她的樣子實在是很傷心，所以才特意來了劇場，希望你不要介意。”
成輕遠搖了搖頭，狠狠道：“不，是李如太過分了，她怎麼能跑去醫院故意氣含音！”
這女人，簡直越來越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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