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代價，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對比起來，自己跟林銳弦籤的合同好像成了一張廢紙，再也沒有用處。
“故小姐來了？”管家看著門口的故凝月，叫傭人帶著她走了進去：“陳老在小憩，您稍等我，我去通報一聲。”
故凝月點了點頭，“好。”
過了一會兒，管家重新來到了故凝月的面前：“故小姐，陳老請你進去。”
故凝月跟在管家身後，一路到了裡間。
還是之前那家屋子，連那頭玉雕的鹿都還在原本的位置。
那一雙血紅的眼，一不小心便與她的目光對視了。
故凝月莫名又想起來了林銳弦的眼神，連忙轉移了目光。
陰影，絕對的心裡陰影。
再多來幾次，她怕是連跟人對視的能力都沒有了。
“坐吧！愣什麼神？”陳老坐在方桌旁，正慢悠悠的倒著茶。
故凝月坐在了陳老對面，管家帶人走了出去。
臨走，還貼心的關了門。
這屋子裡只剩下了她跟陳老兩個人，空氣中隱隱飄散著茶香。
故凝月將血玉從包裡掏出，伸手推送到了陳老面前：“您要的血玉，我給您拿來了。您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這麼快麼？”陳老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我還以為你要在快瘋的前一刻才能那來給我。”
故凝月：“……那可能今天要讓您失望了。”
陳老摩挲著那塊血玉，在陽光下看了許久，才看著故凝月道：“是真的，是我想要找回的那塊。”
故凝月道：“那陳老，可以幫我解咒了嗎？”
陳老輕笑一聲，“當然可以，畢竟，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故凝月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這陳老要反悔了。
陳老收好了血玉，伸手從桌下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開啟蓋子，故凝月看見了裡面的放著的硃砂以及一些粗細不一的銀針。
她的手指被扎破，鮮血跟硃砂混在一起，竟然比那硃砂還要紅上幾分。
猩紅的水滴在茶盅，陳老口中唸唸有詞，聽不懂的句子就縈繞在她的耳邊。
曾經原本煩躁悶熱的情緒，不知怎麼，竟然在這些聲音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眼下好像什麼有什麼東西蠕動融化，漸漸消失在了面板之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陳老的聲音停止，杯中紅色的水滴已經變成了濃重的黑色。
故凝月有些意外，這也太玄幻了！
陳老拿出鏡子，對著故凝月的臉道：“看看吧！”
故凝月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己眼下的那顆日漸變的明顯的痣已經消失了。
“多謝。”故凝月悠悠道了一句謝，“那本《金剛經》我明天還回來。”
陳老搖了搖頭，忽然意味深長道：“不用了，你留著吧！說不定……以後有用呢？”
故凝月打了寒顫：“我可不想再用得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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