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聲音聽上去氣很虛，似乎已經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故凝月站起身，看了一眼凌天佑道：“走吧！下樓吧！”
“等等！”凌天佑按住了她的肩：“我問你，如果故恆不肯認錯，你怎麼辦？”
故凝月嘴角彎了彎，露出了一個極溫柔的笑容：“這有什麼！他做都做了，怎麼可能覺得自己錯了。我要的，可不是他認錯。”
凌天佑緩緩鬆開了手，也笑了：“好，走吧！”
下了樓，故恆看見凌天佑跟故凝月並肩出現在自己眼前，心突突的跳了兩下。
故政面色如常，似乎對面沉如水的故凝月並不在乎：“看過你母親了？上香了麼？”
“沒有。”故凝月冷冷的看著故恆：“有人將我母親的房間砸的一團糟，連遺像都被摔壞了，我怎麼上香？”
故恆挺著腰桿，強迫自己的目光不去躲閃。
只是即使拼盡了全力，卻還是不禁在故凝月銳利的眼神中萎了下去。
這個女孩真的變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任由他跟自己姐姐隨便拿捏的故凝月了。
“這樣啊！”故政微微點了點頭，“叫管家帶人收拾一下就是了，至於遺像，出去買個合適的相框，也不打緊。”
故凝月雖然已經猜到了故政會是這個態度，但是他真的這樣表現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惱火。
好歹在一起那麼久的情分，如今連遺像都被兒子喝酒雜碎，就換來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故凝月不信故政不知道這是誰幹的，更不信故恆喝醉了以後鬧的這麼大動靜他沒聽見。
說不定是他不想管，早就看了原主母親的屋子礙眼，所以才任由他這麼去幹了。
“相框容易買，但是這屋子被砸了以後，竟然沒有一個人進屋裡打掃！我母親在天之靈如果知道，大概是有怨氣的。”故凝月看著故政，一雙眼睛銳利如刃：“爸，這樣，可不太好！”
故政瞥了一眼凌天佑，淡淡道：“這件事啊！本想將你母親的放假整修一下房間，所以一直就放著沒有收拾。既然你回來了，管家，去收拾一下！”
管家剛要應聲而去，故凝月已經伸出攔住了他：“不用了，我跟天佑已經整理完了。只是我有個問題罷了！”
故政問：“什麼問題？”
故凝月放下手，看著故政問：“爸，如果這間房子裡供著的是李玉蘭的遺像，你還能任由故恆這個小畜生這麼胡作非為麼？”
故恆一瞬間跳腳：“你！你叫誰小畜生？”
“我沒跟你說話，你住口。”故凝月懶得多看故恆一眼，只灼灼的盯著故政：“爸，你回答我，你會嗎？”
故政眉頭擰成了川字，“凝月，你怎麼這麼咒你李阿姨！”
這丫頭，越來越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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