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楊大喜痛苦的抱著頭仰天長嘯起來。楊大喜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自己還是太弱了。
巨大的痛苦讓楊大喜頭痛欲裂,楊大喜使勁抓著自己的頭發用力的撞向地面,額頭的紅色的鮮血直冒,沾著灰土的血液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這時,楊大喜的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著曾經熟悉的畫面,一個個沾滿汙血的人頭,
漆黑的夜中,帶有血色的月色、帶有濃稠的血腥味的空氣、一聲聲尖叫聲、求救聲
暗黑的披風在夜色中迎風飄揚,有一個面帶鬼怪面具的男人,男人摘下面具,楊大喜竟然看見了自己。
“我……我原來叫孫影殺……原來我是殺者之王……呵呵……都是我害了楊家寨,害了爹,害了秀秀啊……啊啊啊啊!”楊大喜淚流滿面的哭道。
“是我害了所有人……秀秀……秀秀……”楊大喜跪在楊秀秀的身旁泣不成聲。
不知過了多久,楊大喜漸漸從悲痛中走了出來,秀秀不能在這裡,要去帶秀秀去看醫師才行。
楊大喜將秀秀背在背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離這裡最近的鄰寨李家寨,李家寨離楊家寨只有幾個山頭的距離,兩寨之間經常有通婚,所以關系還算親近。秀秀的姑姑姨奶奶就是嫁到了李家寨只是這姨奶奶命不好,年輕的時候男人上山打獵死了,也沒留下個孩子,這姨奶奶也算忠貞,一輩子沒再嫁,楊大喜來到秀秀家後曾經去送過幾次東西,還算是熟識了。
楊大喜將秀秀送到李家寨後給秀秀看了醫師,開了幾幅保健安神的藥。楊大喜將秀秀交給秀秀的姨奶奶。
“孫兒,丫頭這是怎麼啦?你爹吶?”姨奶奶雖年過七旬,但看出楊家可能出了事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楊大喜一言不發只是搖頭。
“奶奶,秀秀就託給你了,我還有點事,這裡有封信,秀秀醒了過後您幫我交給她。還有,我走得急,只有這點銀子了,你別嫌棄,幫我照顧一下秀秀。”楊大喜將信和銀子悉數交給面前這個和藹的老人,看了一眼還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楊秀秀,楊大喜捏緊拳頭,咬緊牙關,轉身快速跑出門,等到老人追趕出門大街上早已沒有楊大喜的蹤影。
秀秀,好好活下去。
“這孩子,怎麼說走就走。”老人皺著眉頭,心想這楊家寨只怕是出了大事啊!
離開李家寨後,楊大喜反回楊家寨安葬了所有寨民。
方形的土堆,簡易的木牌,楊大喜跪在墓前。他眼睛冒出焚燒掉一切的火,禁閉的嘴唇裡藏著嗜血的牙齒。
“爹,楊家寨的父老鄉親,是我楊大喜對不住你們,是我害了你們,我楊大喜今日對天發誓,我楊大喜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讓殺者之盟的人將他們抽筋拔骨,血債血償!”
“殺者之盟,我要你們陪葬!啊啊啊啊啊啊!”楊大喜對天咆哮,聲音由低而高,臉色漲紅,漸而發育,頸子漲大得像要爆炸的樣子。
走之前,楊大喜在墓碑前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
此去一別,血不流幹死不休!
離開楊家寨楊大喜便趕往天堂寨,他要快速得到楊傑口中所說的山寶,還有殺者之盟現在的情報。現在只憑自己赤手空拳的根本無法打到殺者之盟。
等到楊大喜快馬加鞭趕到天堂寨,宇文懷早已等候許久,派柳文在寨門等候多久。
“少爺!”柳文看見楊大喜立馬迎了上來,“宇文少主在府中等你。”
“嗯,帶路。”楊大喜回道。
不知為何,柳文感到楊大喜回來後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完全變了,原來楊大喜雖說有些高傲,但是身上流露的是一股溫和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主動去靠近,而今日的楊大喜外表雖無太多變化,可是今日的楊大喜似乎是冰川,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冷。
“是。”柳文小心顫顫的答應道。
柳文走在前面帶路,背後卻早已被冷汗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