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之前,你詛咒我不得好死,可是你看看,我依然活得好好的,御氏依舊被我掌握在手裡。”
“你引以為傲的東西,到最後都成了我的,從四十年前的那天起,我就成為了你,從來沒有人懷疑過這一點,你死了,都只是一個無名野鬼。”
“不過,你那個曾經的好兄弟卻天生跟我敵對,晏戰的那個孫女又找上來了,還奪走了御氏的總裁之位……”
“屢次三番,莫不是你託夢給了晏戰,所以他們晏家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嗎?”
御隆守一個人拿著那個無字牌位,站在牌位牆前,自言自語,絮絮叨叨的都顯得有點魔怔了。
就好像鬼上身一樣,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陰沉沉的氣息,跟這祠堂的氛圍十分搭配。
而從他的這些言語之中,卻可以得出一個令人感到驚訝的訊息。
四十年前,御隆守晏老竟然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之後他們為什麼會反目成仇,又為什麼他會瞎了一隻眼,到了兩家水火不容的地步。
其中的隱情,似乎不止是曾經因為御遲胤17歲時候的那一場綁架案的發生。
這一次,御遲胤答應時爵做了暗應,調查當年的真相,可現在看來,這御家的水,遠遠還深著呢。
御隆守一個人絮叨了半小時,說到盡興了,祠堂內就響起他陰惻惻的笑聲。
那笑聲猶如鬼笑聲一樣,聽之就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殊不知,祠堂的窗外,有一抹和夜色融入一體的身影悄悄地將祠堂內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之後,窗外的黑影又是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離開。
一道腳步聲輕輕地響在走廊上,來到御夫人的佛堂外面,對方輕輕地叩了兩下門,閃身進去。
御夫人近日來休息不好,每晚都失眠晚睡,於是臨睡之前,她就會到佛堂來誦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御夫人反覆地念著這段心經,來來回回,入了魔般。
直到,門外的敲門聲響起,一人悄悄地來到她的身後站定,見她在誦經,卻並沒有出聲打擾。
御夫人的聲音停下來,手指捻動拂串的動作也是一頓,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當她扶著膝蓋,想要從蒲團上站起來的時候,身後的人影上前,恭敬地伸出手臂來攙扶她。
“他今晚又去祠堂了?”御夫人冷聲問道。
話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御隆守,這晚間除了他,再沒有別人會行蹤詭異的前往祠堂。
御夫人問起,攙扶著她手臂的人就低聲回道:
“老爺去了,夫人所料沒錯,書房內真的有一條暗道,可以直通祠堂。”
“另外,我剛才聽到了一些事情,特地過來稟告夫人。”
打眼看去,只見這個回覆御夫人的人,赫然便是御隆守身邊難得信任的管家,老莊。
老莊把剛才在祠堂窗外聽到一些零碎話語,毫無隱瞞,全部都轉告給了御夫人。
御夫人聽完老莊的話,手中的佛串驟然掉到地上,佛珠撞擊著地面,發出嘀嘀的脆響聲,十分清晰。
“老莊,你確定沒有聽錯?”御夫人驚駭道。
老莊神色凝重:“夫人,剛才祠堂的一幕是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虛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