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鳳璇口中所說的硬仗,自然指的是下個月初御氏的股東大會。
提起這事,凌寒梟和樊炬同時收了嬉笑的神色,樊炬更是肅容坐了下來。
“四嫂,你有什麼需要我和三哥幫忙的,儘管說,千萬別跟我們客氣。”樊炬說道。
凌寒梟也投來關切的目光,“兩年前,老四出事的那起車禍確實存在諸多疑點。”
“我和樊炬也是暗中調查過,發現所有的線索都被抹去了,事後想查也查不到確鑿的證據,當時怪我們疏忽了。”
關於御遲胤出事一事,凌寒梟和樊炬沒有及時的發現問題,事後這份內疚一直埋藏在他們的心底。
等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再去調查,卻已經晚了。
所有的線索,都被幕後之人全部抹了去,沒有留下半點的蛛絲馬跡。
儘管心中有所懷疑,可他們沒有掌握到證據,也無法輕舉妄動。
“不怪你們疏忽,當初我也被矇騙過去了。”
陸鳳璇的腦海裡想起御隆守那張虛偽作嘔的臉,眼中露出恨意,語氣極冷。
“畢竟誰能夠想到,這世上有人居然狠心到親手策劃一場陰謀,引自己的兒子入套,我們都相信了血緣親情,而忽略了最應該懷疑的那個人。”
凌寒梟聞言點頭,“當時確實沒有往御伯父的身上聯想……”
“三哥,剛才我來的時候,在樓下碰到那隻老狐狸了,還有宋遠東父女。”
樊炬一邊說著一邊擔心的看了陸鳳璇一眼,遲疑道:“我還看到御燕白也在……”
“我知道。”陸鳳璇反而沒有樊炬那麼緊張,“我剛才遇到他了,他說……他的記憶裡沒有我。”
聞言,凌寒梟和樊炬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皺緊了眉。
“你們說的“他”,是誰啊?”
顧笑疑惑的左看一看,右看一看,滿頭霧水。
她伸手扯了扯凌寒梟的袖子,眨著眼睛,無聲地問: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
凌寒梟的大手翻轉過來,一把握住顧笑的小手,黑眸微凝。
“弟妹,依你的意思,你是認為他和老四是同一個人?”
他,指的自然是“御燕白”。
“等等等……”樊炬也跟不上他們兩個的速度,伸手叫停:“你們什麼意思,說清楚,難道御燕白就是四哥?”
“怎麼可能,四哥如果在兩年前逢凶化吉,他也應該是回來找我們,他怎麼會突然變成“御燕白”,剛才他看到我,就好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眼神瞟都不帶瞟一下的。”
樊炬實話實說,他也覺得凌寒梟和陸鳳璇的猜測未免太大膽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四哥又不是提線木偶,可以隨意任由別人操控。
樊炬提到的這些問題,凌寒梟心裡也清楚。
目前的當務之急,他們必須先確認御燕白究竟是不是御遲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