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梟看完兩份企劃案，停下來，捏了捏鼻樑休息的時候，餘光看到顧笑在咬筆桿子。
前段時間他就發現，她停下來琢磨或者遇到不會的題，就習慣性地咬筆桿。
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點都不怕髒。
顧笑正對著一道高數題束手無策的時候，耳邊陡然響起男人溫柔的聲線。
他撥出來的溫熱氣息跟著吹拂而過。
“哪道題不會？”凌寒梟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一隻手撐在桌沿邊。
剛才在外面他穿了一身淺色舒適的家居服，高大的身軀壓下來，胸膛近一點就能抵到她的肩膀。
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爭氣恐後的飄入顧笑的鼻間，熟悉又親密。
“就……就是這兩道題。”
顧笑兩隻手悄悄按著掌心，把臉上的熱意壓下去，小手按著練習本往旁邊推了一下。
凌寒梟的身體往下，臀部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身體上自然而然地貼近她。
“這兩道題的題型是一樣的，都要用到微積分……”
男人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筆，在練習冊上列出清晰的解題過程。
偶爾看到她迷茫的眼神，他就停下來，再拆分講解。
複雜的題型到了他的手上，簡單的像是一道小學生的算數題，三分鐘不到，已經解答的清清楚楚。
剩下的第二道題，凌寒梟示意她解答，他在旁邊看著。
顧笑其實聽的一知半解，聽他講題，她的腦子只能保持一半線上，另一半在神遊天外。
她在想著，他怎麼這麼厲害啊，比她哥哥都要厲害。
好像什麼事情到了他這裡，都會被輕鬆地解決掉，可是她就愁的滿腦子都在打結。
“……哦！”顧笑的額頭突然被筆敲了一下。
凌寒梟看著她說：“口口聲聲說著要複習的人是你，複習不專心的人也是你。”
“快來，把這道題解出來，以後碰到類似的，你就記住了。”
顧笑小聲道：“說話就說話，打我頭幹嘛，已經這麼笨了還打我……”
“所以，笑笑這是在埋怨我嗎。”凌寒梟目光掃過來，望著她淡淡一笑。
顧笑沒說話，另外拿了一隻筆握在手上，整個身子軟趴趴的靠在桌上。
這又是什麼動作？
凌寒梟的眉心微蹙，沒忍住，大手按在她的肩上，硬是叫她整個上半身坐直，不准她趴下去。
顧笑真心懷疑他是不是有強迫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