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晨。
七點左右,御遲胤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他,睜開眼睛,他看到樊炬還在睡覺,便沒有出聲打擾他。
回到病房,他把樊炬的主治醫生叫了過來,詢問了樊炬的一些傷勢上的情況。
醫生告訴他,樊炬的傷勢不算嚴重,術後在醫院休養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御遲胤心裡想著樊炬昨晚上的一些異常,想了想問道:
“醫生,一個人受了傷,或者說受了刺激,他的行為有沒有可能發生一些變化?”
沒料到他會問這個,醫生聞言便說道:“御先生,您具體指的是哪些變化?”
“像是有點陌生,面對我的時候有點緊張,無所適從。”御遲胤說道:“他好像變的有點怕我。”
醫生看著他面上冷峻凜然的神色,微皺的劍眉,心想對您感到害怕不是應該的嗎。
御遲胤看破了醫生的心思,語氣淡淡:“他以前不會怕我。”
“病人如果私下受了什麼重大刺激,是有可能造成某一程度的精神傷害,但具體這方面的病情,您如果想了解,最好還是找精神科的醫生為樊先生做一次專業的診斷,才好下結論。”醫生提議道。
御遲胤沉默一下,擺了擺手,“算了,這件事你當我沒問過,爛在肚子裡,出去吧。”
“是。”醫生自然是不敢多打聽,頷首離開。
御遲胤想了一下,他記得在酒店的時候,樊炬看到他的反應就是正常情況,和昨晚不一樣。
總不至於,他喝酒喝了個胃出血,做了個手術,就讓他莫名受到什麼刺激了吧?
九點,王清帶上早餐前來探望御遲胤,他還找到兩個專業護工,一併帶了過來。
御遲胤讓他帶了一個護工過去隔壁,照顧樊炬。
等到王清再回來的時候,他猶豫一下,還是吩咐王清去找了精神科的權威醫生。
樊炬似乎真的很害怕見到御遲胤,兩人碰面的時候,他都不敢直視御遲胤的眼睛,屢次躲閃。
御遲胤看在眼裡,便不說穿,只說醫生過來為他做一下身體檢查。
隨後,他朝醫生看了眼,就主動退了出去。
到了下午,晏家大院這邊,陸鳳璇登記族譜一事已經辦妥了。
在一家人的見證下,晏老把她的名字莊而重之地添在晏家族譜上,請了大院裡的幾位好友,過來一道慶祝一番。
雖然只是私下襬了三桌酒,但陸鳳璇的存在,在軍.區大院總算是個公開的秘密。
晏老詢問了她的意見,族譜上的名字只把她的姓氏改回“晏”,但名字中的“鳳璇”二字沒有變動。
晏鳳璇。
鳳,鳳棲梧桐;璇,美玉也。
這二字取的皆好,晏老和晏懷崢也都十分滿足,所以就只把姓氏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