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見她懂事,心中熨帖,小心地把茶壺交到她的小手裡,目光凝著她望了片刻。
“孩子,這麼多年,讓你在外面受苦了。”
陸鳳璇聽出晏老語氣中的愧疚,她倒完一杯茶,推給晏老,才抬眸回道:
“不算苦,爺爺您不需自責,而且,我在七歲就認識小山叔叔了。”
“當年他雖不是以父親的身份,但也是教我一身本事,我心中只有感激,沒有怨恨。”
晏老卻是冷哼一聲:“你不必替他開脫,他身為父親,任你流落在外,這就是他的失職。”
陸鳳璇正欲說話,這時,聽到晏老挺不是滋味的說了一句:
“要不是他做父親做得不稱職,我晏家的姑娘豈會在外面長大,還姓了個外姓。”
“他陸家老頭逝者已矣,我就不說了,陸家那小兒欺負過你,往後爺爺見著他,定是不能饒他!”
提到陸星野,陸鳳璇的心湖十分平靜,竟是一絲波瀾也無。
晏老默然地覷了她一眼,陸鳳璇注意到,輕輕笑了下:“爺爺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陸鳳璇,這名字是陸家老頭取的麼,聽著不夠好聽啊。”
晏老針對她的名字發表他的意見,或者說,用“牢騷”形容更貼近。
“不是陸爺爺取的。”陸鳳璇想起來了。
“我在被陸家領養之前,福利院的阿姨們都叫我“小璇”,後來被陸家領養,陸星野覺得我名字不好聽,就加了一個“鳳”字。”
“一開始只是叫“鳳璇”,後來他身體好了點,陸爺爺安排我上陸家戶口,就添了陸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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