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如珺在心裡不斷祈禱著，身子不斷髮抖。
然而，隔著一扇門，她似乎聽到外面有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
電話沒有被接通，就遭到對方的結束通話。
“篤篤。”房門陡然遭人敲響，樊炬站在外面，沒什麼情緒地開口：
“聶如珺，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
聶如珺緊繃的身子一鬆，狠狠喘了幾口氣，然後拉開房門。
“這麼晚，你回來怎麼不事先打個電話告訴我，我以為是小偷，嚇出了一身冷汗。”她語氣不好地指責道。
回來時，樊炬身上淋了點雨，帶著寒氣。
此時他就立在客廳中央，目光冷淡的落在她的身上，莫名透出一絲陌生的打量。
“你怎麼了？”聶如珺覺得莫名其妙，“這幾天你都去哪了，沒有回來也沒有跟我打電話，你不在，我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很嚇人。”
“臨時出差了。”樊炬沒有理會她的埋怨，也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
短短的五個字，滿是敷衍，似乎多一個字都不想再說了。
聶如珺的心涼了又涼，忽然就覺得，她剛才很蠢，居然會蠢到向他打電話求救。
“不早了，你要跟我說什麼，說吧，說完我要去休息了。”
茶几上放著她的粉色熱水杯，剛裝滿開水，整個杯身還是熱乎的。
聶如珺拿了過來，暖了一下手再擰開蓋，喝了兩口，眼神冰涼的望向樊炬。
“啪！”
樊炬右手一揚，把一份檔案扔到茶几上，沒什麼表情的說：
“簽字吧，不想再糾纏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聶如珺也看清楚檔案上斗大的幾個字——離婚協議書。
她僵住，手和腳，整個身子，都僵冷的不會動彈。
驀地，舌,尖上有腥甜的味道滲出來，聶如珺一陣反胃，俯身乾嘔起來。
總感覺哪裡很難受，可是她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