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如珺不禁愣了,低頭看著硬往她身上賴的男人,有些煩躁:
“樊炬,你起來!”
“我不!”樊炬格外的厚臉皮:“我剛才都替你洗臉了,你借我靠一下怎麼了?就縫一下針,很快的。”
這是時間快慢的問題嗎?
聶如珺試圖掰開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趙醫生喊道:
“少夫人,樊少的傷口又流血了,您還是坐著吧,我這就為樊少清洗傷口,縫上幾針很快的。”
聶如珺停了動作,看向他冒出血絲的傷口,冷了冷臉:
“他不怕疼,趙醫生,你直接縫吧。”
聞言,趙醫生手中為樊炬擦拭傷口的動作頓了頓,看她一眼道:“少夫人的意思是,不用麻醉嗎?”
“正常情況下,這種小創面的縫合手術也會安排麻醉了,我準備了藥,還是打上吧。”
“趙帆,你聽少夫人的,不打就不打,又疼不死人。”樊炬趴在聶如珺的腿上,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
趙醫生:“……”
他拿這位大少爺沒輒,只好看聶如珺的意思,可他沒想到,平時很好說話的少夫人這次撇開了臉,不作理會。
有藥不用,趙醫生覺得樊炬的病越來越有重了。
縫合的時候,樊炬一聲不吭,彷彿不是在他的皮肉上穿線走針一樣,不痛不癢。
他還有心情把耳朵貼到聶如珺的肚皮上,聽裡面孩子的動靜,結果什麼都沒有聽著。
“小乖,你什麼時候才會動啊,可以跟爹地打一聲招呼麼?”
“你是不是在睡覺……嗯,叮咚,你媽咪都醒了,你也該醒了,小手動一動,跟爹地擊個掌。”
趙醫生覺得他大概有點傻,好心提醒:“樊少,胎兒在45個月才有胎動,小少爺現在跟你互動不了。”
“你懂什麼,我兒子跟我心有靈犀,他聽到我的聲音,說不定就願意動一動呢。”
“……”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聶如珺不想聽他們兩個談這個,蹙眉道:“趙醫生,麻煩快一點。”
“是。”趙醫生認命地接著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