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你呢？”
卞城王閉上眼，他腦海裡全是人頭寶幢的帷布在慢慢飛舞，“我在此地，等候天意。退下吧。”
“是。”
黑鴉將棍子插在腰間，走向道遠。
“走吧。”
道遠的精神還被這漫天的藍色光點吸引著，感覺如痴如醉。
“愚蠢。”黑鴉一皺眉，將手往道遠肩膀上一拍，道遠打了個冷戰，忽然眼前的景色全不為之一變。那藍色的光點皆是一雙雙眼睛，從四面八方著自己。
“啊！”道遠猝不及防，眼光無數閃躲，無比恐懼。那些眼睛看見道遠發現了詭異，全部慢慢向這邊飛來。
“上來！”黑鴉張開翅膀，道遠一隻手扒住他的翅膀，另一隻手死死抓著木樁。
他看著卞城王的背影，青色的袍子飄舞著，黑氣已經不再噴湧，像是一個尋常的凡人。
“抓穩了！”黑鴉從地上的窟窿裡向下飛去，巨大的火柱此時已經減弱了不少，變成細小的火焰，倔強地撲騰著。黑鴉瞄準狼駒，撞開半空中飛來的光點，直直衝了過去。
“啪。”狼駒被他問問抱在懷裡，三人衝著塔底的出口飛去，摔死的思舊蠶還躺在地上，皮肉已經坍塌，身體裡的骨頭露在外面。
落在地上，道遠看著思舊蠶的身體說，“原來蟲子也有骨頭？”道遠驚奇道，他上去檢視著，那思舊蠶鬧到裡的一個個球員原來是他的骨頭。
黑鴉將狼駒扛在肩上，“小子，快走吧，拿好你的東西。”
“誒，”剛走上去幾步，天上的眼睛們又密密麻麻地飛了下來，道遠看著這些恐怖的東西，嚥了口口水，趕緊裡看了佛塔。
一出門，將鬼哭狼嚎甩在腦後，整個世界都感覺清靜了。
黑鴉收起了翅膀，完全變成了人形，道遠看著他的樣子，除了身材比較瘦高，這黑鴉也只是個普通人的樣子。
“你是神仙嗎？”道遠問道，
“不是。”
“妖怪？”
“也不是。”
道遠拖著一排雜物淅瀝瀝嘩啦啦的跑到黑鴉面前。
“怎了可能？不是妖怪不是神仙，那你是人？可你怎麼會有翅膀？”
黑鴉說道，“天生萬物，有蟲魚鳥獸，各種生物又各自幻化，千變萬化，天下如此之大，人長翅膀又如何？”
道遠有些不解，“可是古往今來之人，，，”，道遠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以前讀過的志怪雜談，”對了！上古時期人神混雜，真的有一種長翅膀的人會飛，我記得好像叫做羽民，住在南方的羽人國裡，你一定是羽民國的人！”
黑鴉說道，“說的不錯，那些人，與我算是同族。”
道遠很開心，“天哪，沒想到書上寫的居然是真的。”
黑鴉卻顯得不是很興奮，“羽人國是真實存在的，也曾烜赫一時，可是後來北方的人王崛起，羽民國被北方之人南侵，全部剿滅了。”
“啊，這，書上倒是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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