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遠站在這大城門底下,看著城門頂上石刻的三個大字,歪歪扭扭不成樣子,還有些斑駁破損,實在是認不出來。
“這。。”他指著城門欲言又止。
“怎麼?小道士不識字?”阿奇布也抬頭看著。
道遠回答,“左看右看都不像漢字,可能是他國文字,一下子認不出來。”
他兩人同時轉頭看著狼駒,狼駒雖然也抬頭望著這上面,但是一言不發,只見他搖搖頭,“這字,老夫也不認得。”
“管他什麼字,快敲門就是了。”道遠邊說著,邊往大門走去
“等等!”阿奇布大喊,“咱們一幫外人來到別人的地盤,人家還是大門緊閉,一看就不是常來客的地方,我看不好直接到打擾。”
道遠回答,“這還用你說,就前面那濁霧坡的死局,就夠把多少人交代了。那依你之見,咱們該怎麼辦呢?”
阿奇布回答,“我看咱們還是繞繞路,看看這地方有沒有側門小路什麼的,先看看裡面的情況,知己知彼,肯定有益無害,然後再論進退。”
“可是。。。”道遠剛開口,二人的談話就被一陣怪聲打斷了。
“呲,呲,”
“什麼動靜?”
只見狼駒正從門口往後退,而聲音好像就是從大門裡發出來的。
“仔細了!”狼駒喊道。
道遠和阿奇布二人馬上警覺起來,那刺耳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一陣陣地有規律地傳來,把三人的精神都勾住了,頓時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接近。
“呲,”
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狼駒將寶劍握了握緊。
“哐。”
面前的城門開始開啟,門上的灰塵像水一樣潑下來。
道遠看見這一幕,緊張地不住咽口水。
城門只開了一扇,而且並沒有開多大,只是一道縫隙。只見從大門裡面走出一個黑臉紅毛的鬼卒,佝僂著身子,
他身穿一件殘破的鎧甲,不甚合身,耷拉在肩膀上,而且甲鱗掉的稀稀拉拉,背上是一跟旗杆,卻不見旗子,只掛著幾個葫蘆,渾身上下就腰上一把腰刀倒是明亮。
鬼卒下身一隻是斷的,就靠一跟木棍支撐著,另一隻腳光著腳底板,指甲烏黑髮亮。
看著這鬼卒出來,道遠和阿奇布已經嚇得呆若木雞了,尤其是阿奇布,身體像是木了一樣,開口而不能言。
望著門口的生人,那鬼卒先說到,“我聽見有人在外面喧譁,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還真有生人來。”
鬼卒的表情一看就有些興奮。
狼駒拱手說道,“敢問貴差可是這城門的管事?”
鬼卒看著狼駒的樣子,五短身材,面龐朽爛,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野鬼。
“貴差?你這餵狗的短命鬼,好大的膽子!老子是枉死城陽門校尉,見到你爺爺還不下跪?”
那鬼卒一瘸一拐地從門口走了出來,狼駒放下手,就這麼看著他慢慢走來。
“你!”鬼卒走到狼駒面前,伸手便要去扇。
狼駒看他伸手過來,將手一抖,那清雷劍眨眼間就落到了鬼卒的肩膀上,電光正在呲呲地燙他的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