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布漸漸散了慍『色』,丹陽知道他將這件事看得無比重要,要是以辦不到為理由搪塞他,他們師徒二人肯定無法輕易脫身。
阿奇布像一尊黑暗裡的夜神,一動不動的看著師徒二人。
“不過這需要大人你做一點犧牲,”
“我?什麼犧牲。”
“我這個法子,名叫問鬼,”
聽到師父要問鬼,道遠一驚,沒想到師父真的要幫阿奇布。
“徒兒,問鬼之術,你可見過幾次了?”
“恩,,恩”,道遠不管三七二十一連連點頭。
“道長可不能誆我。”阿奇布把頭轉向道遠,道遠只感覺一陣寒氣。
丹陽知道阿奇布是在示威,但丹陽也是久經風浪的過江龍,一絲一毫的慌『亂』都沒有,他繼續說道,“大人放心,有就是有,貧道怎敢無中生有。”
“好,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問法。”
丹陽知道阿奇布已經上當,『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捋了捋鬍子開始給阿奇不講何為問鬼。
“鬼乃幽冥虛質,若是存在人間,則有形無質,人間的一草一木,一屋一室在他眼裡都是虛無,他可以在人間自由穿梭,人常說隔牆有耳,那只是說人,說不定在你身邊就有一隻耳,不過是鬼耳而已。”
阿奇布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要抓一隻鬼魅來問問皇子的下落。”
丹陽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道長所謂的犧牲是指。”
丹陽『露』出難以開口的表情,對他說,“這個嘛,雖然你們旗人在關外沒有道法,但是據我所知,旗人也有也有巫醫神祝,我聽說這滿人信奉薩滿教,薩滿教十分古老,崇拜巫術精靈,想必這求神問鬼之法,你應該見過一二吧。”
阿奇布點頭,“旗人每片部落都有薩滿祭司,每當播種,收穫,牛羊產仔,祭司都會行祈禱之術,有人生病,或者丟魂撞妖,家人們也會求助於祭司。”
“那你肯定知道,求神問鬼,要,,”
阿奇布搶答道。“要附身!”
“正是。”
在一旁的道遠聽著二人的談話,完全『摸』不著頭腦,“附身?問鬼不是抓住鬼就問嗎?師父今天是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奇布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嚇了道遠一跳。
“我當是多大點事,只要道長有法子能幫我,在下刀山火海尚且不怕,小小降神法術,何足掛齒。”
阿奇布片刻不想等待,他把刀往桌子上一扔,站起身來,往那個賭桌上一坐。
“別等天明瞭。現在就來吧。”
丹陽和道遠師徒互相瞅瞅,道遠『摸』不著師父腦子裡在想什麼,丹陽瞅著徒兒呆呆的樣子,對他說,“師父做法,你打下手,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明白嗎?”
道遠點頭,“明白師父。”
“好,從包裡拿繩子給阿奇布大人捆上。”
“啊?”
“不該問的不問,捆!”
丹陽走過去對阿奇不說,“大人,這是怕一會兒請來的鬼魂並非善類,怕他傷人誤事,請你多擔待。”
“不打緊,捆吧。”
道遠拿著細繩走了過來,望著眼前的大漢,他直咽口水。
“小道長,別客氣,來吧,”
道遠走到身後,將阿奇布的雙手反綁起來、
“師父,綁好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