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路雖然是在靈犬的帶領下走的,但是這鎮子不大,丹陽也記下了個大概,左右幾下個轉悠,兩人就出了巷子,一邊是一片土坡,房屋很少,有一條小路通往高處。
“應該是這個方向。”丹陽指著遠處月光下的一個小黑點,“那裡可能就是武廟。”
此時的奇門鎮漆黑一片,而那武廟的方向剛突然亮起了點點星火,顯得格外扎眼。
“師父!有人!”
“應該是那阿奇布先到了。走!”
“師父,咱們要不要先觀察觀察再做打算。大半夜的,怕遇上歹人啊。”
“不用說,跟著我就行了。”
說是廟,其實就是一件瓦房,門前一棵垂楊柳,屋後靠著一片菜地,此時廟裡有一星燈火閃爍,二人走到跟前,伏在窗戶底下,聽著裡面的響動。
裡面有個乾澀的聲音正在說話,“十年了,植樹也有蔭,奈何人心不發芽,千言萬語也難動鐵石心腸。”
“老祝翁,莫說十年,過上五十年,一百年!只要這天還是大清的天,這心就不會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廟祝搖搖頭,喃喃說道,“我是老了,眼也花了,只記得當年來的是個大鬍子,現在又變成了你,人雖變了,但我卻人的這把刀,看見這把刀,我就知道這奇門的冤孽還沒完。”
“祝翁,這不只是皇命,更是天命,須知人不可逆天。”
“天命,哼,我老叟不懂天命,我看,你們也不懂。”
“莫多言了。祝翁,抬出那張桌子吧。”
裡面有人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燈光,把長長的影子投在門口。
“桌子,在關聖腳下踩著,你要拿,便自己搬動吧。”
阿奇布扭頭一看神像,“哼。”
師徒二人在視窗看著,只見阿奇布掄起刀來把香案上的祭品掃在地上,跳上香案,“關二爺,得罪了。”他撩開神像身上的斗篷,看那架勢,要將神像抱起來。
“嘿!”阿奇布一聲悶哼,伴著幾聲石頭的摩擦聲,神像慢慢挪動了起來,“啊!”阿奇布還在用力,哐地一聲,關聖像被他丟在地上,屋外二人覺得房子都被震得發抖。
“哎喲。”道遠沒沉住氣,被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巴。
“真是神力。”丹陽心想著。
“罪過,罪過。”那個廟祝低頭默唸。
“呼,呼,呼,”阿奇布大口喘著氣,“二位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
“師父!咱們被發現啦!”道遠趕緊俯下身子,緊張地說。
“傻小子,咱們本來就是來赴約的,怕啥。”丹陽站起身來,從容不迫地走進廟裡。
“道長,在下等候多時了。”阿奇布跳下香案,拱手說道。
丹陽一抬手,“贖罪,不知深夜找我師徒到此,有何要是吩咐。”
“哈哈哈,請坐。”
阿奇布指著牆邊的桌子,讓丹陽落座,但是丹陽卻感覺到屋子裡有一股陰氣正在騰起。那老廟祝神『色』緊張,正飛快地搓動手上的珠子,嘩嘩的聲音十分刺耳。
“好,請。”丹陽坐在了廟祝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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