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班頭起的好早。”道遠說。
“唔,小道長醒了,桌上是早飯,趁沒涼透趕緊用吧。”
道遠道了謝,坐下來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丹陽也醒了,他自開始做了噩夢,很少能有如此好眠。和童班頭施禮之後,也坐下喝了碗湯,吃了幾個饅頭。然後就吩咐道遠去背竹簍,辭別童班頭。
“多有打擾,待日後有緣,定來登門拜訪。”
“道長走好,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童班頭向兩人指了路,師徒二人挎著騾子,慢悠悠地向永安村走去。
師徒二人走在青翠的林子裡,清風習習,耳邊響著的是悅耳的鳥叫,早上又吃了可口的菜湯,義山的陰霾已經統統煙消雲散。
永安村,據童班頭描述,應該先沿著官道走一個時辰,待看到河了,再順流而下走,待見到一座橋就是,過了橋就是永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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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賞玩,一會就到了河邊,那跳小河是沂河的支流,論水勢,實在配不上叫河,說是渠更為恰當,應該是人力開鑿的,為附近村落引水灌溉用,岸邊有一條小路,就是村民平時往來的通道。
“沿著此路走,應該八九不離十。”丹陽說。
“師父,那駝子說的話,信得過嗎?徒兒覺得此人,身上有一股怪氣,讓人不太自在。”
道遠腦海裡想起駝子的臉,皺巴巴的麵皮上帶著微笑,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此人,依我看來,並不簡單。童班頭雖然年邁,但是眼明耳亮,反應敏銳,我們眾人整晚的言語,沒有一句逃得過他的耳朵。雖然在這荒郊野嶺,但驛站內外整潔,處處收拾得妥當;說話進退有度,不顯山『露』水,這城府,不該是一個幹衙役的粗人具有的。”
“那,我們要不要通知一下王大哥,讓他防備一下此人。”
“多管閒事,我們走路便是,記住,外鄉人,不蹚本地渾水。”
說罷,丹陽拍了一下騾子,上了小路,道遠也呦呵著,在後面跟著。
走了半個多時辰,遠處河上有隱約的出現一個形狀,再走了一刻,才望見一座石橋橫在橋上,橋對岸有一片民房,應該就是永安村了。
“徒弟,要到了。看著這村子應該不小,這趟多掙點花銷,待下半年天涼了,就不用出遠差了。”
“老駝子說,這村子以前遭過橫禍,咱們也得小心點。”
“莫怕,兵來將擋。”丹陽用手做了個向前推的手勢。
丹陽騎著騾子上了橋,剛走了幾步,這騾子突然停了下來,哼哧哼哧得打著鼻響。丹陽在背上晃動幾下,想讓騾子繼續往前走,這騾子卻紋絲不動。
“這畜生,都走到這兒了,居然撂挑子。”丹陽罵著。
他又動了幾下,還是拿這騾子無可奈何。
“罷了罷了,不與你爭。”丹陽笑道,“騾兄,貧道不騎你了。”
他牽著繩子,想拽著這頭犟畜生往前走,連拽了好幾下,這騾子才不情不願地往前挪動。
道遠從身後跟了上來,上了橋就問師父。
“師父,都到村口了!怎麼下來了?”
“這頭畜生,突然在門口撂了挑子,我也不知為何。幸好村子就在眼前,走幾步路吧。”
丹陽繼續拽著騾子往前走。突然聽到後面一聲嘶叫,緊接著就是道遠的喊聲。
“誒誒誒!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