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可是搶手的很,那些文物修複的小妹妹天天約我吃飯。過了這個村,你就沒這個店了。”
從前面對他的這些話,何愈還會語重心長的勸他幾句。
可是現在,她實在是懶得理他了。
被寵壞的小年輕,從小到大都是要什麼有什麼,難得在某個人身上碰了釘子,就會硬拗著不肯鬆手。
何愈怎麼也想不到,這麼瑪麗蘇的劇情居然被自己遇上了。
她尷尬的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以後,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何愈平時會在那個小學裡給他們上會課,講講歷史之類的。
山裡的老師基本上都是來支教的,也不多。
似乎是對她說的那些故事很感興趣,他們都聽的很認真。
祁南洗完澡出來,只穿了件白t,山上蚊子多,他早被咬的想罵娘了。
竹簾擋著的地方,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低沉清冽,很陌生。
“我還沒有告訴她。”
“恩,先掛了。”
祁南愣怔片刻,竹簾被掀開。
夏天氣溫高,男人仍舊一身正裝,深灰色的西裝,沒有打領帶,領口微敞,面板很白。
氣質清冷禁慾。
額發被抓至腦後,露出線條硬冷的眉骨,眼尾弧度卻是柔和的。
正是落日,餘暉在他身上。
舉手投足間,介是經年累月積累出來的氣質與風骨。
這樣的男人,不像是會在這裡出現的——
男人低聲開口,禮貌的問道:“您好,請問何愈在這裡嗎?”
祁南隨口一句:“你找我女朋友幹嘛?”
後者明顯愣住。
僵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遲疑片刻,他輕聲問:“女朋友?”
祁南點頭:“對啊。”
直到微風吹拂。
良久,他才極輕的眨了下眼:“是……是嗎。”
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
有人在後面喊他:“祁南,水管壞了,你來給修修。”
他不耐煩的應了一聲:“來了,屁事真多。”
複又看著徐清讓,“她就在最左邊那個教室裡。”
然後將毛巾搭在肩上,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