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有些事情上,她覺得還是得保持一定的尊重。
徐清讓將毛巾放下,看著她,目光沉沉,帶著一絲不確定:“你會一直堅持嗎?”
兩人的關注點似乎不太相同。
所以何愈沒有很快的反應過來。
雨勢逐漸變小,最後徹底停了。
只能聽見輕微的風聲,從旁側吹過,幹燥的樹枝碰撞在一起,發出擾人的聲響。
“會的。”
她抱著他,頭埋在頸窩,清爽的氣息在她鼻間縈繞,“會一直喜歡下去的。”
他的手也逐漸攀上,放置在她的腰後。
任憑她的牙齒,輕輕咬住脖頸後面,那一塊軟肉。
她撒嬌的方式一向與眾不同。
“你明天要回去嗎?”何愈問。
山上沒訊號,徐清讓平時人在北城,工作都一大堆,手機電腦更是一刻不得停歇。
更別提是在這接通不到訊號的山區了。
“不走。”
“那工作……”
下顎微低,何愈頓時覺得肩膀重了許多。
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過分低沉,“你要相信我。”
對於他這句有頭無尾的話,何愈有些詫異:“什麼?”
他接著說:“在做任何事之前,我也是會考慮後果的。”
就像他經常一言不發的失蹤,以另外一個名字出現在別的地方。
電話打不通,人也音信全無。
所以他提前做了準備,在很多地方。
即使他某天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和他掛上鈎的事情和人,都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用另一種方式來講,就是為他的後事,提前做好了準備。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把遺囑給立好了。
他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
“那……”
“睡吧。”他打斷她,似乎是為了防止她繼續說出什麼讓他回去的話。
何愈聽話的點頭,嚥下到喉嚨的話。
只有一床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何愈被他摟抱在懷中,肆意感受他身上源源不斷傳過來的體溫——
下了幾天的雨,好不容易停了,卻也沒放晴,仍舊是陰鬱的天氣。
壓抑的人怎麼也提不起幹勁。
齊苗這幾天見慣了徐清讓有風度的樣子,卻很少看到,他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