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膝蓋骨上。
像是很多年前一樣,他是球場邊的觀眾,而她則是人群中最閃耀的那個。
這種感覺很不好。
讓他有摧毀一切的沖動。
想把她關起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的地方。
沒有什麼時候,情緒比現在還要強烈。
他是一個病人,他一直都知道。
不光身體和心理,甚至連情感上也是。
可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藏著,就是怕她會害怕,然後遠離。
他那麼處心積慮,她才開始對他笑的燦爛了一些。
可為什麼,她對每一個都能笑的這麼燦爛。
周然累的沒力氣了,剛剛還想著一雪前恥,這下徹底放棄了。
他揮了下手:“換人換人,我不來了。”
他拖著精疲力竭的身子往回走,看到徐清讓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吧,記得幫我報仇啊。”
何愈皺了下眉,有些不放心徐清讓的身體。
“算了,要不還是……”
她話才說了一半,徐清讓點了下頭。
“好。”
何愈沉默了,剛才她的目標全場都是周然,可現在……
白悠悠雖然個子高,可現在徐清讓身旁,還是矮了一大截。
女人和男人的身材,有著最直接的區別。
最明顯的就是身高,其次則是肩寬。
何愈在心裡和白悠悠說了聲對不起。
遊戲結束,何愈他們那組莫名其妙的輸了。
因為她全程心不在焉,生怕砸到了徐清讓。
畏手畏腳的。
白悠悠並沒有因為比賽贏了而高興。
她面帶怨氣的看著何愈,硬擠出那四個字:“重色輕友。”
何愈欲言又止。
畢竟她好像是有那麼一丟丟……一丟丟的重色輕友。
她抬了下手,疼的皺眉。
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把手腕給扭傷了。
徐清讓走過來,垂眸看了一眼。
“過來。”聲音清冽。
何愈抿了下唇,聽話的跟過去。
可能真像徐清讓說的那樣,久病成醫,他好像對什麼都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