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逐漸變的平穩。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緊閉著的雙眸,和卷翹的睫毛。
徐清讓抱的更緊了一些——
何愈起床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水。
因為時間的流逝,熱氣已經不在了。
她昨天好像沒有倒水啊。
從床上坐起來,剛準備換衣服,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昨天……
好像抱著徐清讓撒嬌了?
還埋怨他睡了自己還不誇自己身材好?
這是什麼讓人想自殺的羞恥經歷啊。
她埋頭重新鑽進被子裡,自我嫌棄了一會。
又從被子裡出來。
安慰自己,往好裡說,至少她算是和徐清讓說開了。
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她一直在想自己和徐清讓是什麼關系。
酒後亂性的一夜情?還是炮友?
不管哪種,她都沒辦法接受。
今天週末,幼兒園放假。
陳林為了飯館的事去鎮上了,紀月也跟著去了。
家裡沒人,陳林就拜託白悠悠他們照顧一下小盈。
小盈顯然還沒從前幾天的運動會裡出來,非要拉著他們一起玩遊戲,她來做裁判。
何愈開啟窗戶,往下看了一眼。
顧晨在北城也是一家世顯赫的富二代,公司高層,總是一身名牌高定,不茍言笑。
來這裡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短袖花褲衩,和他們小區看門的大爺挺像的。
就差沒給他配一收音機了。
白悠悠看到她,沖她招了招手:“二白,下來。”
何愈打了個哈欠:“我先洗個臉。”
等她洗漱完下樓,小盈站在那,抱著個比她頭還大上不少的球,奶聲奶氣的講著遊戲規則:“兩個人一組,球砸到誰誰就輸了。”
開場熱身,周然試了下手。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何愈看著顧晨,眼睛都亮了:“牛逼啊老哥。”
顧晨挑唇笑道:“還湊合吧,主要是對面太弱雞了。”
看著周然的視線,帶著赤裸裸的嘲諷。
周然氣的脖子都紅了,他問白悠悠:“我哪得罪他了嗎,他這麼針對我。”
白悠悠瞥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墨鏡下的眼睛往上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