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笑道:“不熱。”
何愈看著都替他熱,可他這麼說,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拿出防曬噴霧,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一一噴上,又用手掌抹開。
後頸那裡噴不到,她猶豫的將噴霧遞給徐清讓:“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下,後面的我噴不到。”
徐清讓伸手接過:“哪裡?”
她背對著他站著,把馬尾撩開:“脖子後面。”
纖細的天鵝頸,白皙細嫩,碎短的頭發散落了一點。
他低垂著眼瞼,視線落在那塊柔軟的肌膚上,瞳色暗了一瞬。
他按下噴霧,很快,那裡顯出一層略顯黏膩的水珠。
何愈提醒她:“抹開就行了。”
他抬手,小心翼翼的觸碰,動作輕柔的將它塗抹開。
他突然覺得,她的身體真的很神奇,冬暖夏涼。
只是簡單的觸碰,就消減了他面板表層的燥熱,體內的火卻被無聲的勾起。
他一點點的低頭,越發的靠近。
甚至能聞到她身體的香味。
很熟悉。
熟悉到他閉眼入夢時,想的都是這個味道。
感覺到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後頸,何愈疑惑的轉身。
徐清讓已經站直了身子,他把手中的防曬噴霧遞還給她:“好了。”
何愈問他:“我幫你也噴一點?這兒的太陽又曬又毒,萬一曬傷就不好了。”
他搖頭,輕聲婉拒:“我沒事,走吧。”
白悠悠他們已經走到前面去了,根本就沒等他們,何愈跑過去,埋怨他們:“你們腿上是安了馬達嗎,走這麼快。”
白悠悠回頭看了一眼不急不緩的徐清讓:“你們甜甜蜜蜜,我們怎麼好意思留下來當電燈泡呢。”
……
樹林裡面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旁邊有個休息的木屋。
再往前走就是小溪了,何愈從小就愛待在那裡。
白悠悠已經摘了墨鏡坐在旁邊補妝了,至於周然和顧晨,一臉頹廢的坐在那裡,似乎對這種散心根本沒一點興趣。
何愈一個人去了溪邊,旁邊是石子路。
裡面甚至還能看見遊來游去的魚。
迎面的風吹來,散開了周身的暑氣。
徐清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站在她身旁。
何愈告訴他:“我小的時候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我舅舅每天都帶我們來這游泳,我不會,他就給一塊泡沫板我抱著。”
他似乎很喜歡聽她講以前的事,輕聲問她:“後來呢?”
何愈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隨口的一句話都能引發他的興趣。
她想了想:“有一次我沒抱住,泡沫板飄走了,我差點淹死,那次以後我舅舅就不許我下水了。”
徐清讓身形微動,欲言又止。
何愈脫了鞋子,開著玩笑:“我外公說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離我近一點,說不定我還能把這福氣傳染一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