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月眉頭一皺,給她做著思想教育:“這種事怎麼能不急啊,就是得急!”
小盈在何愈的懷裡動了一下,摟抱住她,小心翼翼的湊到她耳邊,低聲說著悄悄話:“那個高個子叔叔就很好。”
何愈不知道她說的是徐請讓還是顧晨,也沒問,就是覺得她奶聲奶氣的說出這句話,特別可愛。
有些沒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哪裡好了呀?”
小盈一本正經的和她數著優點:“長得高啊,可以保護小姨,而且他剛才還幫小姨提箱子了,小姨和他說話的時候,他也很認真的看著小姨,老師說了,別人說話的時候,安靜的等別人說完,那才是有禮貌。”
給她提箱子的是徐請讓,看來她口中的叔叔也是徐請讓了。
何愈笑了一下:“你這個小蘿蔔頭,懂的還挺多。”
她癟著嘴反駁:“我下半年就六歲了,不小了。”
何愈抱著她回房:“好,是小姨說錯了,小姨和你道歉,我們回房睡覺覺好不好呀。”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大多都是想象力豐富還話多。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下以後,何愈開門出去。
白悠悠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鬥地主,好報仇雪恨。
周然雖然在別的地方是個菜雞,但在鬥地主方面,似乎天賦異稟。
他們又沒什麼業餘活動,平時無聊了就聚在一起鬥地主,輸了的彈額頭。
何愈和白悠悠每次都被彈的印堂發紅。
等她們過去的時候,發現顧晨也在。
他反著椅子坐在那,手搭在椅背上,長腿伸展:“徐請讓那個人太無聊了,要不是他還有呼吸,我真的以為他死了,還是死不瞑目的那種。”
何愈皺了下眉,不是很喜歡他這種形容方式。
晦氣。
於是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只能換著打,輸了的下來。
一局打完,白悠悠捱了顧晨一下。
清脆的聲響,像是買西瓜之前先彈的那一下。
他們是在陽臺上,上面擺放著桌椅,旁邊還有個鞦韆。
下面就是大片的花田。
只不過這個點太晚了,入夜以後不像大城市那樣,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所以看不到什麼風景。
裡面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哎呦,這是被蚊子咬的吧,我忘了給你們房裡點蚊香了,等我把三樓的地拖完了,我就過去啊。”
“謝謝。”
低沉的男聲響起。
何愈拉開窗簾看了一眼。
徐清讓站在裡面,剛要轉身。
何愈叫住他:“徐請讓!”
他抬眸。
何愈沖他招了招手:“鬥地主嗎?”
顧晨調侃道:“他鬥什麼地主,地主鬥他吧。”
這人平時就是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業餘生活枯燥無味。
更別談這種棋牌遊戲了,估計看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