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土字這個發音上格外用力,似乎在畫重點一樣。
徐清讓笑了一下:“不給我了?”
“給給給!”她把東西從包裡拿出來,遞給他,小聲嘀咕道,“怎麼弄的我很小氣的樣子。”
東西密封的很好,拿在手上有點沉。
徐清讓看了一眼她揹著包的肩膀,衣服被壓出一道道摺痕,夏季衣服布料大多都輕薄,不難想象,內裡細膩嬌嫩的面板被弄出怎樣駭人的紅痕。
五指收緊,力道大了一些。
他把她的包接過來:“我還有半個小時就處理完了,待會送你回去。”
他知道她家住在哪,自然也知道,從這裡回去,最少也要兩個小時的車程。
“這才三點,你這算早退吧。”
他替她提著包,淺粉色的,和他身上的西裝很不搭:“我上次兩個月沒來公司,應該比這個更嚴重吧?”
何愈點了點頭:“也是。”
總裁有專門的電梯,直達十八樓。
何愈和他一起進去,總覺得身旁的私語聲密集。
隨著電梯門的關閉,才徹底被隔絕。
何愈自然知道那些私語的源頭來自哪裡。
她把揹包從徐清讓手中拿過來:“沒事,我自己背可以的。”
最重的東西已經拿出來了,現在裡面就是一些紙巾創可貼還有用來補妝的化妝品。
徐清讓垂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下頭。
進去以後,徐清讓帶她去了研發部,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狂喝咖啡的周然。
夏日的午後,總是帶著倦意,使人疲勞。
像是在陌生的環境裡突然遇到了親人,何愈兩眼發光的走過去。
拍了一下他的左肩,然後迅速的躲在她右邊。
周然抬起頭,看著坐在他左邊的人。
鏡片之下的眼睛帶著疑惑。
那人被看懵了。
周然面帶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我朋友,她就愛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他收回視線,又喝了一杯咖啡。
動作突然卡住,似有若無的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青檸混著奶香。
他緩慢的將頭轉過來。
面前的那張臉被放大,白眼紅舌。 他嚇的往後退,咖啡濺了她一身。
……
洗手間裡,何愈用濕巾擦拭著被濺到咖啡的地方,周然在外面等她:“你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誰知道你這麼不經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