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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挺討厭他啊,怎麼現在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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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啊,我看你平時嫌棄起他的時候,不比我們少啊。”
二樓的陽臺,徐錚罵了句髒話把電話結束通話。
她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石膏早就拆了,除了走路時會有點疼以外,基本沒什麼大問題。
她穿上外套出門,劉嬸攔住她:“小姐,你這腿還沒好完全,就先聽少爺的話,在家裡躺著吧。”
徐錚皺了下眉:“我心裡有數。”
她去了地庫,猛踩油門,開車出去。
未開的車窗,冷風呼呼的灌進來。
鈴聲響過幾遍以後,機械的女聲提醒她對方暫時無法接聽。
眉頭皺的更深,她摘了藍芽耳機,扔在副駕。
低罵道:“操!”
何愈出來以後也沒有進去,就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醒酒。
抬頭,脖頸靠著椅背。
帶著很淡的木香。
吊燈光線落進她的眼中,被刺激到,她眨了下眼。
然後坐起身,低著頭。
大理石地板,隱隱能看見倒映在上面的人影。
黑色的男士皮鞋在她面前停下,她愣了一瞬,抬眸。
身高腿長的男人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素色方巾,銀質的領帶夾,領帶是香檳色的。
視線依次往上,是線條淩冽的下顎,和偏淡的唇色,挺直的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
鏡片在燈光的映照下,隱隱反著光。
可何愈還是看見了那雙如深海般的眼睛。
忘了是誰說的,沉默寡言的人,總是會用眼睛來表達他的內心。
徐清讓低聲問:“陪你朋友來的?”
似乎是知道隔壁在舉行殺青宴。
何愈點了點頭:“你呢?”
“見了下客戶。”
他在她身旁坐下來,隨之而來的,是那股淡淡的煙酒味,混入她的鼻腔,清冽到她頭皮發麻。
“你喝酒了?”
他低恩了一聲:“少喝一點沒事。”
何愈鬆了一口氣。
昨天她有點激動,抱著枕頭睡了一夜,結果第二天早上起床就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