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安慰他:“沒事啊,以後等你結婚了,會有人陪你一起吃飯的。”
徐清讓聽到她的話,身形微動,抬眸看了她一眼。
緊繃的唇角似乎松展了些。
他輕聲應道:“恩,會有的。”
吃完飯以後,何愈搭了個不順路的順風車。
徐清讓為了送她,強行改了路線。
下車以後,她揮手和他說再見,一直到車身消失在她的視野,她才進去。
那條新聞已經被壓下去了,幾乎是一夜之間,每條相關影片點進去,都顯示無法播放。
何愈鬆了一口氣。
不過那口氣也沒松多久,她就被劉姐喊去了。
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維持了十幾分鐘。
她灰頭土臉的出來,小陳調侃她:“你可別把劉姐氣的早産了。”
何愈皺了下眉,隨手抽了本書出來砸他:“你閉嘴。”
視線落在書封上的名字,她停頓片刻。
催眠?
她拿著書坐下,好奇的翻了幾頁,也不知道催眠對雙重人格的治療有沒有用——
徐清讓過去的時候,門是開著的,身份牌就放在桌面。
心理醫生孫智這六個大字格外顯眼。
孫智穿著白大褂,手插放在口袋,沖他笑了笑:“怎麼著,沒被打倒吧?”
氣氛似乎並沒有因為他這句玩笑話而輕松多少。
徐清讓坐在椅子上,眼睫慵懶的垂著,視線落在心理醫生這四個字上。
孫智聳了聳肩,對徐清讓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
這個人,危險還沒趣。
他拖出椅子坐下,從筆筒裡抽出一支筆,摁開,看著他:“你再這麼冷著一張臉,小心你的小情人愛上別人。”
他仍舊沒說話。
孫智嘆了口氣,指望他笑一下,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於是直入主題問他:“你最近的精神壓力好像很大,是因為那條新聞?”
徐清讓抬眼,稍微有了點反應。
孫智嘆了口氣:“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再這樣繼續下去,很有可能”
他低聲問:“我會消失?”
“我只是在提醒你,別太消極,過去的事,應該試著放下。”
徐請讓皺了下眉,薄唇微抿:“我嘗試過。”
可每天晚上閉眼,總是會反複著做同一個夢。
像是一個魔咒一樣,他無法打破,只能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