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瘦了,腰上一點肉都沒有,徐清讓的臂膀輕輕擁住,逐漸收緊。
他不敢太用力。
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那樣來對待她。
不能急,他得將自己病態的慾望給隱藏好。
不然她會逃。
他不能沒有她。
安靜的客廳,秒針走動的聲音彷彿覆蓋了一切。
懷裡的人呼吸逐漸變的平穩,何愈低頭看了一眼,男人長睫輕垂,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睡顏安靜。
身高體重她都不及,也沒辦法把他扶回房。
想到他之前說他失眠的事,何愈更加不敢喊醒他。
於是把他放在沙發上,回房拿了一床被子出來。
給他蓋上。
時間太晚,這地方又偏,估計也攔不到車,何愈那天晚上沒有回去。
不過睡的也不怎麼好,翻來覆去的,可能是白天喝的咖啡起了作用。
幾乎是一晚上沒怎麼睡,七點的時候,她從床上起來。
可能是之前她來這裡睡過一晚上的緣故,東西沒有收起來,不過應該是清洗打掃過的。
幹幹淨淨,看上去很舒服。
雖然東西少,但是有種簡約的美。
她穿上鞋子出去,打了個哈欠,昨天已經早退了,今天要是還遲到的話,估計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了。
夏天日長夜短,這個點天色已經大亮了。
客廳沒開燈,落地窗被厚重的深灰窗簾給覆蓋,只有淺細的光透過縫隙映照進來,在地上投射出一塊不太規則的光斑。
徐清讓低垂著頭,坐在沙發上,經過一夜的睡眠,額發有些亂,領帶隨意的扔放在一旁,襯衣領口微敞開,脖頸處面板白皙,眸色很深,隱隱帶著血絲。
聽到響動,他緩慢的把頭抬起來。
看到來人後,眼底的黯淡逐漸被驅散。
他身形微動,一夜的安靜,嗓子似乎有些幹:“你沒走?”
何愈不動聲色的把翹起來的那縷劉海壓下去:“我昨天看太晚了,這裡又打不到車,就……”
他低恩一聲,站起身,彷彿並不在意她後面的解釋:“餓了嗎,我給你做飯。”
何愈抿了下唇:“謝謝。”
她睡相很不好,所以每天早上醒來,頭發都亂的像雞窩,雖然之前也和徐清讓在一個屋簷下住過,可那個時候她還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現在就……
她拉著衛衣的帽子戴上:“我去洗漱。”
想到一樓的盥洗室徐請讓可能要用,她就去了二樓。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無奈的揉了下亂發:“你就不能爭點氣嗎。”
這種時候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