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手指輕觸螢幕。
【何愈:快了快了。】
她按了鎖屏,讓計程車司機稍微快一點。
緊趕慢趕,還是在兩個小時以內到了。
她拿著檔案過去,進不了八樓,聽說那裡今天有宴會,只有帶了邀請函的人才能進去。
這裡沿海,海風夾裹著鹹腥,迎面吹來。
何愈給周然打了個電話。
一直到響鈴進了尾聲,他才接通。
“你到了嗎?”
何愈看了眼擋住去路的保安:“八樓上不去,得有邀請函才行。”
那邊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在詢問著什麼,周然立馬應聲:“徐總在貴賓室和美國那邊來的代表談事情。”
再然後,就是高跟鞋踩踏在大理石上的聲音。
清脆異常。
周然摘了耳麥:“這樣,我給前臺打個電話,讓他們放你上來。”
何愈問他:“你不能下來嗎?”
“我走不開。”
“行吧。”
掛了電話後,何愈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
前臺電話響了,片刻,站在一起猶如城牆般的保安終於讓開,並親自幫她按亮了電梯。
何愈受寵若驚的道過謝,進去,摁下樓層。
叮的一聲輕響,電梯門開啟。
不愧是北城最貴的酒店,裝修最直觀的就和其他酒店拉開了距離。
身邊不時有人經過,穿著名貴禮服,氣質極佳的女人。
輕聲交談著,不時發出低笑聲。
光是看說話的語調,就知道涵養極好。
果然是上流社會的晚宴。
何愈抬手看了眼時間,轉身撥通周然的電話:“我上來了,你人呢?”
“來了來了。”
手機裡的聲音和身後的聲音重疊。
何愈轉身,周然喘著氣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檔案袋,開啟檢查了一遍,就差沒給她跪下磕頭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以後你就是我祖宗了。”
何愈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他,西裝筆挺,頭發也剪短了,抹上發膠,三七分,往後梳。
“今天倒還有個人樣了。”
周然皺了下眉:“那我平時連人都不是了?”
他大概計算了下時間:“我應該八點就結束了,你等我一下,完事了喊悠悠出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