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剛上車就接到了顧晨的電話,說白悠悠喝醉了,讓她過去接人。
何愈趕過去的時候,白悠悠整個人都掛在顧晨的身上。
手勾著他的脖子,她的手勁大,顧晨臉都被她勒紅了。
何愈忙把她扶下來,問顧晨:“她怎麼喝成這樣了?”
顧晨在一旁喘氣,因為缺氧咳嗽了幾下。
等他恢複完以後,才和何愈講了一下大致經過。
幾個製片人和導演之間的飯局,因為生意場上有過幾次聯系,他正好也在場。
結果就再次和白悠悠不期而遇碰上了。
其中一個禿頭導演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一直給她倒酒。
顧晨攔過幾次,那個禿頭導演見他也放話了,就沒有再給她倒了。
中途顧晨出去接了個電話,再回來的時候,正好在走廊遇見喝的爛醉,被那個導演扶出去的白悠悠。
聯想到白悠悠之前說的總是有一個變態導演騷擾她,何愈莫名的覺得後怕。
如果沒有顧晨在場,她實在不敢想象會發生些什麼。
她鄭重的道過謝以後,然後扶著白悠悠去對面攔車。
等了十幾分鐘都沒看到有計程車經過。
車鳴聲在身後響了幾下。
黑色的奧迪停在她們身旁,車窗被降下。
顧晨坐在副駕駛,胳膊肘搭在車窗上,手指點了點手腕上的表盤:“三更半夜的,這兒也不好攔車,上來吧,我送你們。”
何愈求之不得:“謝謝。”
她扶著白悠悠上車,看著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疑惑的開口:“這位是……”
“我找的代駕,我剛不是喝了點嘛,開不車。”
何愈點點頭:“這樣啊。”
白悠悠睡著了也不老實,一直往何愈身上蹭。
安靜的車內,除了白悠悠不時發出的幾聲夢囈,便再無其他聲音了。
在何愈思索著該找個什麼話題打破這詭異的安靜時。
手機鈴聲解救了她。
顧晨的聲音從駕駛座飄來:“您老人家大晚上又不……什麼?”後面的語氣瞬變,剛才還行為散漫的他立馬正襟危坐了:“你現在在哪裡?”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神情變的嚴肅起來:“你乖乖的待在那裡,哪都不許去知道嗎?”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回頭看著何愈:“實在抱歉,我中途有點事情要處理,可能沒辦法把你送到家了。”
“沒事沒事,工作最重要嘛。”何愈看了眼窗外,那裡有家旅店,“把我停在那裡就行。”
這兒位置比較偏,旅館就在居民樓裡,不過牌子實在太過顯眼,所以一眼就能看到。
屋子從外面看有點像危樓,進去以後還算幹淨。
大堂的燈冒著白慘慘的光,收銀臺那裡有個人在躺在椅子上睡覺,身上搭了張毛毯。
何愈扶著白悠悠過去,屈手敲了敲桌面:“老闆。”
那人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坐起來,條件反射的問道:“開幾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