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態度敷衍的把紅繩散開,剛準備扔。
對面不知道誰的手勁使大了,木牌直接對著她的腦門砸了過來。
她沒穩住,一個踉蹌往後倒。
有人攬住她的腰,才避免了她直接與大地母親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香火的味道在她鼻間淡淡散開,應該是剛從靜安寺裡出來的人。
她揉著額頭站直了身子,和那人道謝。
“謝……”
話還沒說完,她就愣住了,“是你啊。”
徐清讓今天難得沒有穿正裝,整個人看上去至少不像平常那麼有壓迫感了。
垂眸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手上綁著紅繩的木牌上,言簡意賅的問她:“求姻緣?”
何愈笑了笑:“我也這麼大了不是,總該為自己的以後做點打算。”
想到他也還單身,何愈非常熱心腸的讓她媽也給徐清讓求個木牌,“聽說很靈的。”
陳煙看到徐清讓來了,也顧不得那個求了一半的簽了,拿了一塊木牌給他:“我說今天來的路上怎麼喜鵲一直叫呢。”
她媽說話誇張,何愈早就見怪不怪了。
就他們住的那兒,除了她爸養的八哥以外,哪裡還有鳥,更別談喜鵲了。
陳煙熱情的推他過去:“寫上自己的姓名和心願就行,這棵姻緣樹很有名的。”
他手上拿著木牌,沉默片刻,對上何愈那雙笑眼後,拒絕的話似乎卡在了喉嚨口。
從筆架上取下毛筆,沾了點墨汁,在硯臺上輕掃過。
他寫字的時候何愈和她媽都很自覺的背過身去。
畢竟這事屬於個人隱私,偷窺不是好習慣。
木牌扔上去,何愈活動了一下有些酸軟的腿,看著徐清讓:“我們去旁邊坐會吧,我媽估計還得一會。”
徐清讓看了她一眼:“恩。”
有需求就會有市場,旁邊有個小超市。
走累了的人都會在這休息一下。
落座後,何愈揉了揉痠痛的小腿:“你每年都會來嗎?”
他搖頭:“去年來這裡休養了一段時間。”
何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你今天是坐纜車上來的?”
徐清讓看著她,眸色微沉。
“走上來的。”
意識到自己問錯話了,何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是看你這麼早就要回去了,以為你是直接坐纜車上來的。”
其實是覺得他的體質,應該堅持不到山頂。
而且看他的樣子,臉不紅氣不喘。
比她這種常年頂著大太陽勞作的人體力還要好。
好在徐清讓並沒有追究她話的真假。
何愈和他說話還是挺小心翼翼的。
他的眼睛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你的謊言,可他就是不拆穿你,弄的你莫名感到心裡發慌。
何愈咬了口吸管,心虛的四處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