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大,何愈縮著脖子往裡靠。
外面只有幾盞壁燈發著微弱的光,指間那抹橘黃若隱若現。
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響,何愈心猛的一抽,條件反射的就把未燃盡的煙頭往衣服裡藏。
何愈之前抽煙被她爸抓到過幾次,下場那是相當的慘,以至於她現在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灼燒感讓她痛撥出聲。
那邊白悠悠聽到她的聲音連忙問她:“怎麼了?喂?何愈你在嗎,說話啊何愈……”
徐清讓皺著眉頭握住她被燙的那隻手,把煙頭拿出來。
白霧騰升,他忍了幾下,沒忍住,別開臉咳出聲。
急切又劇烈。
何愈也忘了疼痛,連忙問他:“你沒事吧?”
徐清讓搖頭:“沒事。”
他回房拿了燙傷藥,小心翼翼的替她塗抹上去。
觸感很涼。
何愈不知道是他的藥膏涼還是他的指腹本身就很涼。
塗抹上去以後疼痛減輕了很多。
她看了眼被燒出一個洞的袖子,這衣服一看就很貴。
“對不起啊。”她面露歉意,“這衣服多少錢,我賠給你。”
上完藥以後,他把東西收好。
“不用。”
“這怎麼行呢,你說吧,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徐清讓停下動作,看著她,沉默良久:“這樣吧,你幫我個忙,衣服我就不用你賠了。”
“什麼忙?”
徐清讓拿了一串鑰匙給她:“我進去以後,你幫我把房門從外面鎖上,六點過來給我開門就行。”
從外面鎖上?這也太他媽奇怪了吧。
不過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何愈也沒多問。
“下午六點?”
“早上。”
她一驚:“早上?”
現在已經兩點了。
她看了眼袖子上的洞,一咬牙:“行吧,六點就六點。”
誰讓自己還欠著債呢。
她也沒怎麼睡,打了四個小時的遊戲,正好六點。
天還是黑的。
萬籟俱靜,什麼聲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