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平靜安穩的日子裡,熊躍離我們陳家也越來越遙遠了,就連笑笑,現在到了週五都總問我:媽媽,明天許叔叔帶我們去哪玩?
在瑣碎的時間面前,真的沒有什麼能夠永垂不朽。
七月十六號早上,我剛到建材行,一下車手機就響起來。號碼是陌生的,歸屬地是上海。我心中竊喜,以為是哪個客戶對我印象深刻,專程找我談單子。
“你好!”我充滿熱情的和對方打招呼。
“陳戀清。”熊躍的聲音,彷彿從天際傳來一般。
“是你。”我卡了一下,然後問他:“你,有事嗎?笑笑在上學呢。”
“我找你。”他咳了幾聲,氣息就粗起來,“如你所願,我果然是不得好死。”他帶著一點自嘲的笑出聲,說完後他又猛咳了幾聲,我心突突的跳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肝癌晚期,我在上海住院已經有三個多月了。現在的情況看來,估計還能再拖一段時間吧。但很難說,我擔心哪天忍不住痛了就自行了斷了。所以,陳戀清,你能帶笑笑來看看我嗎?”他又咳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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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誤診?”我有些懵了,不是說壞人活千年嗎?這個賤人壞得那樣徹底,正是應該活千年的呀。
“我想了很久,真不想讓我的女兒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但我又想,這一死,她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了。猶豫掙扎了兩個月,眼看著我真的不行了,今天才有勇氣給你打電話。陳戀清,我們得商量一下,從笑笑健康成長來看,該不該讓笑笑來看我?”他問得非常冷靜,但從這份冷靜裡,我能感受得出來他這段日子來的苦痛與絕望。
“熊躍,還能轉院嗎?北京呢,你去了沒有?那裡有最好的醫生資源。”我急切的。
“不折騰了,麗楓的錢都搭我病上了,這輩子,欠你們兩個女人我算是欠了個夠本。你和你爸媽商量一下吧,我也再想想,晚上我再給你電話。”熊躍喘著粗氣掛了電話。
“喂……”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我慢慢的收起了電話。
熊躍得了肝癌,為什麼會得肝癌?我想起來,他再出現後,確實很瘦,臉色也差了一些。在c市和深圳的那些日子,被趙家的人暴打過兩次,住了兩回院。
回了f城後,趙麗楓估計也沒給他過什麼好日子。長期的鬱結,加上已經壞掉的底子。
或者,這些都是病因。
我把這事跟我爸媽說了,我媽有些疑惑:“是真的病了嗎?”
“這個沒必要騙我吧。”我皺眉。
“等他晚上打電話來看情況吧,真病了,就該讓笑笑去看他。”我爸說。
可是熊躍當晚卻沒有打電話來,而且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了。等了兩天,我只好把電話打回了他老家,問他家裡熊躍在哪裡?
熊躍的母親神氣活現的樣子:“哎呦,是你啊。我們家躍躍在上海賺大錢呢,你找他做什麼?復婚就免談,我們熊家不要你這個賠錢貨。”
聽熊躍母親的口氣,他得病這事應該是瞞著家裡!
我沒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肝癌晚期了,為什麼不告訴家裡,熊躍會不會真的又耍什麼新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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