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中午,小公主敖明心坐的有些困,看看周圍無人便躺下來,令人贊嘆的是胸前峰巒並沒有因為躺下而顯得平庸,漱玉都不由多看了一眼。
之於女人,天生的姿色不過佔五六分,如果再會琴棋書畫,那麼姿色便會被完全襯托出來,我見猶憐,小公主敖明心無疑就是這樣的女人。漱玉覺得跟她天地大勢也只是白扯,因此就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她姣美無雙的容顏上,權當是欣賞風景。
只是心思還略偏了一點,想那自古而來的秦樓楚館為招攬權貴狎客,也讓那些姑娘學習琴棋書畫,以此來助某種情趣。
公主殿下雖然在別的方面幫不上大忙,但床笫之間必然讓公子滿意,畢竟也富有某種情趣!就看此時公主殿下平躺於草地,胸脯挺而不張,雙腿顯得筆直修長且又不失圓潤,更有書卷清氣的底子襯著著實是顯得不可方物。
而當年在長安城裡時,或無心或有意漱玉也不少在夜裡聽到小公主房間穿出來鶯聲燕語,聲音的酥_媚與她日常清麗的氣質形成強烈的反差,足令男人發狂。
也不知當年壓在了枕地的檀木春_宮公主殿下可曾一一試過?
想到這裡漱玉不由自己笑了笑,她其實也有悶壞,會用這種惡意來度測別人,當然這也是當年在漢皇宮見多了妃子取悅皇帝的手段。
公子有福啊。
“天氣真好。”小公主敖明心倒是心無旁騖,隨口說道。
漱玉回過神,臉上還帶著若隱若現的壞笑,“嗯嗯。”
“你怎麼老盯著我?”
“哦,剛不是說到百花仙子,我是想仔細看看公主殿下的容貌與三界第一美人到底孰優孰劣。”
小公主瞥了瞥嘴,“那哪兒能比得了?她是三界排名第一的美人,別人都拿嫦娥跟她比較,我呢,雖然自己不願意承認,但就是差了一重,就是水晶宮裡的人談到我也只是跟楊嬋比。”
漱玉仍是眉梢帶笑,她其實也難得有這樣的輕松。
隨後兩人便都又沉默下來,她們的共同語言真不多,漱玉眼界高曠、著眼的都是天地變化之大勢;小公主敖明心則在東海的一畝三分地勤政克已,致力於做一位女龍王,漱玉心裡想的東西對她太大太遠。
一會兒睡足的墨非醒來,愜意地伸著懶腰道:“你倆竟然沒吵起來?”
小公主道:“我們吵什麼?”
“這不明擺著的麼?清高的女人通常會看另一個清高的女人不順眼,你們骨子裡都有這種性格,應該相互看不順眼才對。”
“我區區小龍,哪兒敢有清高這種性子?”
墨非站起身,俯視這位是不是就撂幾句醋話的公主殿下,輕笑道:“女書生真是越來越長進了,不吵最好,不然我還得受夾板氣兩面調停。男人三妻四妾固然好,可要是妻妾不和,那絕對比當光棍還倒黴。”
漱玉拍了拍身上草梗,也跟著站起道:“公子這被天庭罷了官,就開始關心家長理短了,只是心志忒小,據我所知那大唐隴西道的土財主們才會總擔憂家中妻妾不和。”
“我心志向來不大。”
“這話像是發牢騷。”
墨非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我為天庭也算賣了老命,可玉皇大帝這回卻擺了我這麼一道,再加上天庭朝臣,我對他們至少十幾個都救命之恩,可玉皇大帝下令擒我時,唯獨是雷祖跟李靖為我仗義執言,人情淡薄至此,我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牢騷呢?簡直可以說是已經心灰意冷,不願再管什麼事,覺得以後啊管管家長裡短也就行了。”
小公主敖明心取笑道:“墨大亞聖這是仕途坎坷,準備收山歸隱?”
“對。”
“就你?得了吧。”
漱玉道:“就算公子真想歸隱,現在的形勢也不允許,就眼下的局面沒準過不了幾天就要再打起來,咱們花果山想偏安一隅也難。”
還沒等墨非開口,她截下話頭繼續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不管玉皇大帝還是神族人如今的首領道衡,他們都不是守成之主,還必有一戰,而不管這兩方是誰最終贏了,到時都會調頭攻取花果山。”
小公主敖明心問道:“天庭還會跟咱們打仗?”
“若他們勝了神族人,絕對會。你是沒見著這回王母娘娘的臉色,咱們回來時她就一直忍著殺機,怕玉帝的殺機比她只強不弱。你想想,他們身為三界主宰,等天地清平以後,怎麼可能容許如兩海土皇帝一樣的公子存在?現在隱忍不發,只是神族人還未除而已。”
“也對!帝王心術,父皇以前就跟我講過,只是咱們可太冤了。”
“權利之下遍是白骨,自古都是如此,所以咱們花果山看似祥和,其實隱藏的危機一目瞭然,公子也就不會有什麼清閑心思管什麼家常裡短。”
小公主看向墨非:“是麼?”
“話都讓你們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但現在我心裡還挺清閑的,想的只是晚上跟二位大被同眠。”
墨非甩著手臂活動肩膀,往遠處山野望著,才剛入九月,遠山上的各種野花還沒有完全凋謝,奼紫嫣紅,看著倒讓人很舒心。
仔細看的話還見有幾頭馴鹿在山腰上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