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可當此重任麼!”托塔天王呵斥道。
然而哪吒卻全然不懂父親的良苦用心,甩過來了一個叛逆眼神道,有何不可,把托塔天王氣得臉色發青。
虎父無犬子,可就心機權謀而論,哪吒就連犬子都算不上。
這對父子對峙了片刻,臉色極為精彩,挑起事端的墨非只是含笑不語,倒是雷祖發話道:“李天王不必動怒,那吒既有此雄心壯志,就讓他去吧,有楊戩約束也出不了什麼差錯。哪吒,你也需聽二郎神的管教。”
哪吒拱手。
托塔天王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既然雷祖已經發話,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指了指哪吒道:“要當心。”
“不必你管——”
兒子冰冷的態度讓托塔天王的臉上黑了一重,沒多說什麼,只說要去安排一下天兵的防禦,便轉過身向後面走了過去,那道背影有些落寞。
他雖然心機深沉,但總還是為人負者。
隨後墨非也離開了正殿。
正殿與同彙殿之間的院落裡,青玄孤身一人站著,解開發髻重新梳理了一遍,插上那根不知用了多久的木簪,等墨非走過來時,側身看了一眼道:“還有酒麼?”
“還有三甕。”
“只是三甕?”
墨非慫了慫肩:“兩甕半。”
說著已經取出一甕雙手捧著遞給青玄,又道:“剛才那堆神仙們商量著要去外面探查情況,準備等探明瞭情況後跟西玄關位和南玄關位的神仙彙合,我也準備出去看看。”
“我猜墨聖君也不是能閑得住的人,不過這幾天有第一美人相伴,你竟捨得厲害?”
“豬八戒跟沙和尚都是跟我一道來的,現在生死未蔔,我總得看看。”
青玄點頭道:“那我祝墨聖君一帆風順。”
“我還以為青玄姑娘會一塊跟我出去呢,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我悟劍還須幾日。”
墨非惋惜地嘆了一聲,拿起銀口酒囊灌了幾口酒,咧嘴笑道:“可惜,真是可惜……我這回出去也不知咱們何時才能再見,有個不情之請。”
“不算很麻煩的我幫你辦。”
“不麻煩,簡單之極。”
“請講。”
墨非指了指青玄的手道:“姑娘把手伸出來。”
青玄目光微微一怔,依言把手抬了出來,大部分都被青袖遮蓋,只露著徵集潔白的手指。或許是因為經常練劍的緣故,她的手指細長,猶如玉蔥,但絕不像是殺人的手。
墨非猛然握住了她的手,有些涼,但卻不是柔軟。
而青玄姑娘並沒有像是授受不親的小姑娘般離開紅了臉,她面色依舊很很淡,抬眼瞥了一眼墨非道:“墨聖君這是什麼意思?我的手很特別麼?”
“沒有,不過我想握握,青玄姑娘算是我見過最有特色的女子,連手都沒握過那實在是一種莫大遺憾。”
“已經握過了,松開吧。”青玄的話淡的沒有感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