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我可能要出去辦事,你把抄寫好的交給我房間裡的姑娘就行。”
正說著就聽見外面豬八戒甕聲甕氣地喊了一句“下雪了”,墨非透過門縫往外面看,真是下雪了,雖然只是剛開始下,但卻已經下的不小。
吳世寧不捨得用碳爐取暖,房間裡非常清冷,墨非左右打量了一眼,說應該用個碳爐了,然後便走了出來。
紛紛揚揚的落雪。
漱玉披著狐裘站在門外,手裡拿著墨非的銀口酒囊,裡面是剛溫好的白果酒酒,還冒著熱氣,她知道墨非不必喝酒驅寒,只是喜歡喝酒罷了。姑娘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的墨非的丫鬟,也不嫌棄這伺候人的活。
她把酒囊遞給墨非,說道:“大戰在即,公子要不要回花果山看看?”
“不必了!你把花果山的猴兒都調教的很好,就算沒有我,以後它們也一樣能活的非常。不過我現在倒很希望見一個人,六百多年了,我一直都沒見過她,也不知她想起來我沒有,怕是也想不起來了。”墨非的話像自言自語。
“公子說誰?”
“你沒見過她,她的性子跟檀煙有些相似。”
墨非的聲音柔和了不少,“記得七百年前她被謫落凡塵,恰好落在了花果山,那時候我跟她初遇,後來一塊歷經生生死死。當時我在天庭做神將,恰好遇著死鳳厭離重生,天庭禍亂,我被魔孔雀重傷,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但唯獨她不肯放棄,走了兩個大洲找我。”
漱玉輕聲道:“公子之前從未提過此時。”
“長安城時她元神受創,一直昏睡不醒,後來醒了……我不想說。”
“情字最消磨人。”
墨非喝了口酒道:“是啊。”
“以公子胸懷還看不開?”
“哪兒那麼容易就看的開?我也是俗人一個,不敢深思,不然總會想去見她。哎,其實我當年還是被她親自給鎮壓的,若非如此,我當時也沒那麼容易就被西天如來的娑羅樹壓住。”
漱玉微微凝眉:“那她應該是公子的軟肋……”
“或許。”
“公子想去見她?”
“此時相見不如不見!以我現在的能耐估計也難讓她想起來我,見了反而會心煩。”
漱玉眸色一冷道:“這樣的人……公子猜猜漱玉會如何處理她?”
“猜不到。”
“殺!既然是公子的羈絆,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有時過不去的坎兒,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快刀斬亂麻。”
墨非倒吸了一口涼氣,轉看漱玉,這姑娘似乎修行了太上忘情,心性已經非常淡漠了,不過漱玉為了助他脫困間接殺了太多的人,若非忘情,恐怕心理早就已經奔潰。
漱玉,難為你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