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開派祖師三豐張真人,道術玄門圓融,鑄陽神金丹,活了211歲,這已經是玄門第一,龍雀真人哪兒敢跟祖師比肩?活二百歲那是不現實的奢望。
能活到117歲已經不易,要知道創造紫微鬥數陳摶老祖壽命也只有118年。
所以龍雀道長不在意墨非的話,他在打量墨非,漸顯出駭然之色,面前的這年輕人神光透頂,青氣猶如三花,而散發出的氣息也光明剛正,不像是修行邪法妖術之人。
當然這也分兩種情況。
一是這年輕人的確如此。
二是他妖術邪法大成、有陰極轉陽之相,那就是千年不遇的大魔頭了。
龍雀道長短時間內判斷不出來,便開口問道:“魏娃子是你傷的?”
“是,他三魂七魄受了點傷,主要是慧輪受損,喪失記憶,但是這對他來說並不算是非常嚴重的創傷,修養兩三年就能夠恢複。您老是他的?”
“師祖,勉強算是師祖。我們武當外支派系很多,魏娃子就是外支一脈,沒有出家,從輩分上論老道士算是他的師祖,現在也都不興這個了。”龍雀道長很客氣道,端起白水喝了一口。
在邊上旁聽的穆青衣忽然道:“您老是龍雀道長!我聽說過您的大名。”
她是以前聽韓瀟說過,武當山上有位百歲的老道長,武功天下第一,醫蔔星相玄門陣法無所不通,是當世的活神仙,便覺得眼前道長就是龍雀道長。
這是位一生傳奇的老人。
穆大姑娘大喜過望,沒想到還有幸見到這位活神仙。
龍雀道長卻擺了擺袖子,複雜的目光指向墨非,出了會兒神,說道:“那都是人家奉承老道士的,就老道士這點本事,怕是跟他還差得很遠。”
“他?”穆青衣也看向墨非。
墨非撇嘴笑道:“當然是我了,你以為是你啊?讓你盤膝打坐兩個小時都堅持不住,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不是那塊料子……”
“我以前覺得我也不是。”
說到這兒墨非就不再往下說了,教誨媳婦兒有的是時間,眼前這位百歲老人不遠千裡從武當山過來,可不能怠慢了,他抱歉地對龍雀道長笑了笑。
“老道長是方外高人,心胸豁達,應該不是為魏東玄的事情來的。”
“呵呵,這個老字,道士不知在你面前能否當得起,你目光淵如深海,心思難以揣測,算道士我平生僅見,平輩而論怕是道士已經佔了便宜,但也就放膽平輩而論一回。你說魏娃子,道士我的確不是為他來的,只是你的手段太高明,道士也起了好奇之心。”
墨非給龍雀道長水杯裡添些了水,說道:“要是談術法,我恐怕不能滿足道長的好奇心。”
“道士也理解,只是你看起來年紀輕輕……”
“道長認為我是奪舍的妖人?不過凡奪舍在子時陰陽交替起法,必以少陽焦經為始,陰陽交徵,少陽焦經上必然會受到損害,這也是奪舍之人共有的痕跡,道長不妨看看我。”墨非把手腕向龍雀道長伸過去。
這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