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非卻揮了揮扇子示意她坐下,平心靜氣道:“警察同志,其實不用問的那麼蠻煩,你們如果調查清楚蕭長夜等人死亡時只有我在那家化工廠,就可以認定我為犯罪嫌疑人。”
“墨先生誤會……”
“請聽我把話說完!如果要把我從犯罪嫌疑人坐實成為罪犯,就要證明我有徒手殺死十七個持槍歹徒的能力。而據我所知,不管是佛教的獅子吼或者道教的千裡傳音,呃,這個你懂麼?”
李刑警明白話說到了關鍵的地方,示意墨非繼續講下去。
“獅子吼跟千裡傳音已經是能超越人類極限的國術、但聲傳十五裡已經是極限,這樣的聲音不可能把人震死。所以,就算是現在開庭把我告上被告席,只要辯護律師說一句人不可能發出把別人震死的聲音,我的罪名就不成立。”
“你說的對……”
李刑警有些無奈,因為事實確實就如墨非所有,現在司法嚴謹,有任何的疑點都不能夠輕易論罪。
而具體到這件案件,就算是墨非真的殺了人、並且供認不諱,只要無法證明出聲音殺人這點,那麼就不可能卻定他的罪名。新聞媒體、社會大眾都在密切關注,也不可能把罪名寫成:10月26日墨某某吼死了十七個人。
想想都覺得是扯淡。
李刑警緩了好一會兒,又道:“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作案工具,死者體表也沒有收到外傷,更沒有搏鬥痕跡,唯一的線索就是一枚爆炸的高爆手雷上留下了墨先生的指紋。”
“憑這個能判定我殺人嗎?”
“但我還有個疑問,彈片有些變形的痕跡並不是爆炸時候産生的。”
墨非道:“我捏的!但這個練習國術指法、類似大力金剛指的應該也能夠做的到,並不奇怪。還有什麼問題?”
一直站在陽臺向外面眺望的張隊長終於轉過身,目光直視著墨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是,他們也該死。”
張隊長悚然一驚、臉上冷汗唰的冒了出來,這句話的確是墨非說的,但墨非嘴完全沒有動,這話完全就是在他心裡響起來的。
那聲音繼續道:“警察同志,你想了解的情況是這樣的,總共十八個,我喊了一聲,震死了十七個,沒死的那位劍道大宗師魏東玄有大道德,是不該死的,我沒有對他嚇死手。這件案子其實你們怎麼查也都查不出來結果,想其他辦法結案吧。”
張隊長道:“小張,穆小姐請你們暫時迴避一下,我有話想跟墨先生單獨談談。”
兩人依言離開了客廳。
然後張隊長把口袋裡的手機、監聽器、槍全部拿出來放在桌上,坐到墨非的對面,抹了抹汗,指著監聽器說已經關閉了。
墨非道:“沒必要,在這一隅之地我可以讓電磁波也傳輸不出去。”
“從剛才你跟小李的對話裡能夠聽出來,就算我們真能指控你殺人,你也不在乎,你有足夠的能力應對警方。”
“我並非挑釁。”
“從你的態度可以看出來。”
張隊長從煙盒裡拿一根煙,問墨非可不可以抽,得到允許後才點上,“從墨先生的為人處事看也不像是窮兇極惡的人,可殺了人……我也明白不可能把你繩之以法,按法律來都未必能。”
“作為警察跟犯罪兇手這樣談話,心裡肯定覺得很憋屈。”
“是!但是有一點更重要,我無法估計墨先生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不過從能夠輕易殺死十五個持槍的僱傭兵、一名黑苗蠱女這點看,恐怕一個機械化團都未必能夠對付的了你。我以前當兵專業的,喜歡用部隊的力量來衡量。”
“一個團?你不妨想的更大,一個國家怎麼樣?”
張隊長吐出一口煙氣道:“這都不重要,反正你已經超越人的認知,我想說的請你盡量的剋制,別輕易殺人。”
“我在地……我還算比較守法。”
“那就好,我告辭了,以後不會在因為這件案子打擾墨先生。”
“等等!今天的話還請警察同志忘了,我不想惹那麼多麻煩事。”
“出了這門我什麼都不記得,說實話我也怕你,能直接跟人心靈對話……我是硬著頭皮才跟你說這麼多,一直抽煙是因為心裡緊張。”張隊長苦笑了一聲,伸出手讓墨非看,他的手還在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