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續西行的路上,墨非回了一趟現代社會,但這次回去很平淡,只是在悲壯前行中的偶爾小憩,並無太多可說。
老友顧遠經歷了一次挫折,並無失去生活信心,遠赴藏南旅行去了,在現代社會來說他是以藝術性對待人生的文藝青年,藏南自然必去。
高幹家庭出身的穆青衣則越發貼近現實,養花、買菜、做家務,把一個不算太大的家收拾的井井有條。姑娘享受各種高檔的生活,也不覺得這是從雲霄跌入塵埃,照樣安之若素。生活本也是如此,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不過姑娘沒改小財迷的本性,把自己跟墨非的大部分錢都投到了股票,她們穆家的公司,剛上市的原始股,利潤至少能夠翻一番。
賺錢不比錢嘛。
墨聖君早已經對錢失去興趣,看穆青衣每天盯著股票紅藍線只是微笑,然後便催促姑娘去修行天心決。
苦悶無比的修行,現代姑娘哪兒能真正定下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罷了,還每每都跟墨非撒嬌耍賴,甚至願意以色相誘。
回到西遊世界以後墨非經常回想姑娘的俏皮模樣,也是一種樂趣吧。
這天傍晚墨非邊走邊想現代社會的事兒,唐僧轉頭忽然喊了他一聲。
然後道:“重明,你怎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或突然發笑,又或著面上含春,阿彌陀佛,不是昨夜裡去糟蹋了什麼黃花大閨女吧。”
“和尚你很思想齷齪啊。”
“貧僧這只是以常理度之。”這是的唐僧還很年輕,並非完全一本正經,平常也會說些很世俗的話。
“以常理度之你這和尚馬術精湛,長的又壯實,而且還經常偷雞摸狗拽人家莊稼地裡的玉米棒子,你應該去當馬匪啊。想當朝大柱國程咬金也曾經幹過這種事,不比你當和尚有前途。”
“貧僧志在西天取經,此志堅若磐石。”
墨非懶散地笑了笑道:“你爹陳光蕊乃是當朝大學士,想必你年幼時也飽讀詩書,樂府雙壁的《孔雀東南飛》肯定也背的滾瓜爛熟,那就應該知道堅若磐石這詞是形容夫妻感情的,你就別用取經這事糟踐了。”
打嘴官司唐僧遠不是墨聖君對手,悻然地哼了一聲,繼續催馬前行,墨非則不疾不徐地在後面跟著。
過了一會兒唐僧又道:“貧僧看野史記載,漢朝時長安有座著名學府四明學宮,你曾到那裡與百餘儒生辯論,無一人能夠抵擋你的詞鋒,甚至你還把當時大儒王奉安都氣得吐血半升,此事是真是假?”
“你到底想說什麼?”
“長路漫漫,閑聊唄。”
墨非聳了聳肩道:“假的,我跟王奉安就說過幾句話。野史上有沒有記載我跟當年的楚袖館花魁娘子瑤紅姑娘有一腿?”
“史書並無瑤紅,不過楚袖館……長安城如今還有個楚袖館。”
“我去,唐僧你不會光顧過吧?”
唐僧臉色登時白了,尷尬道:“阿彌陀佛,色戒乃是西方教第一大戒,貧僧怎麼可能作那種不齒之事?只是曾經路過,路過。”
“你就算去過又與我何幹?”
墨非負手而行,顯出回思之色。
他跟當年名動長安的花魁幾乎沒有交集,倒是那一世的唐僧還跟花魁在四明學宮對弈過。
“當年的花魁瑤紅姑娘聲甲天下之聲,色甲天下之色,又是縱橫十九路的高手,如此香豔的女子,野史上竟然都沒有記載,也真是太可惜了。”
“紅顏婀娜也只是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