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鬍須龍王正是涇河龍王,先前曾帶兒子到東海求親,但卻被小公主敖明心給拒絕了。
本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偏偏那東海龍王敖廣也不添一句好話,只說小公主的事兒做不了主,把涇河龍王給搪塞了回來。
涇河龍王氣不過,甚至恨得牙癢。
自己的兒子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哪點比不上猖狂的墨重明?
該死的囚徒!
涇河龍王罵了一句,又抬腳踩了幾腳已經被撕成兩半的《知行策論》。
“顏面掃地,顏面掃地!當日如來佛祖就應該把墨重明那廝打入萬劫不複之地,讓他永世不得超升。還有敖明心那小賤人,我兒哪配不上你。”
漱玉在龍宮上方的樑柱默默看著,半晌後才離開。
回到岸上。
面對奔湧的涇河水,姑娘眼中漸漸聚集了一道細微的冰冷之色。
汙辱小公主她不覺得什麼,但汙辱墨非那就不行了,自墨非當年以後他哥哥眼盲,又傳她仙術,她便在心中立誓有生之年都尊墨非為主。
那麼涇河龍王這番話就要付出點代價了。
她牽動嘴角,冷冷一笑。
這一笑就等於判了涇河龍王死刑。
“沒有袁守城麼?必須有!”漱玉撿了一粒石頭輕輕扔進涇河水裡,然後轉身離開。
兩天以後長安城城南便出現了一個掛攤。
掛攤招牌上幾個大字:
神課先生袁守誠。
前面擺了一張小桌子,放著筆墨紙硯,鋪了一面畫後天六十四掛的黃布。
算卦先生幾縷微須,頭戴方巾,手裡握著鵝毛扇輕搖,形象有幾分像是諸葛亮,其實這就是漱玉變化的。
既然沒有袁守城這人,那她就變出來這人。
反正必須有。
跟涇河龍王的賭鬥也必須有!
她坐在長安城城牆下搖著鵝毛扇,目光偶爾從進城的人身上掃過,快晌午時見到一名富商模樣的人,忽然其實用鵝毛扇擋住了富商去路。
這富商其實是涇河龍宮的夜叉所變化,涇河不想東海那樣東西應有盡有,很多東西都是凡間採購的,這夜叉專門負責此事。
他熟知凡間禮儀,說道:“我著急到城裡買東西的,沒時間算卦,請先生讓開去路。”
“閣下此去長安城怕是要有牢獄之災,還是不要進城的好。”
夜叉哈哈一笑,這不是扯淡麼?他只是才長安城採購日常用品,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違反人間律法之事,怎麼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先生風姿偉儀竟說出此等神棍術士的套話,看見只是徒有其表,請恕在下不能奉陪。”
“哦?”漱玉淡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