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咧嘴笑了笑,把變成戒指的金箍棒捋下來,扛在肩膀。
視線往黑壓壓地天空掃過去,五百羅漢、三千揭諦、在他們之後還有些圍觀的小菩薩,不過不是觀音菩薩那類著名的菩薩,叫不出具體名號。
墨非的目光猛然在一位女菩薩身上頓住。
佩瑤——
沒錯,佩瑤就立在最後面的菩薩之中。
以墨非的眼力絕對錯不了,不管是肉身、還是元神,都是佩瑤。他嘴角微微一勾,不經意就笑出來。
等了好久了。
“佩瑤,你醒了。”
立在菩薩堆裡的佩瑤,單掌於胸,怪異地看了墨非一眼道:“這位居士認的貧僧?”
一句話讓墨非笑容瞬間僵了。
居士?貧僧?
這該是小仙子佩瑤說的話?他按了按手指道:“佩瑤是我,我是墨非。”
“貧僧不動墨居士說什麼,但墨施主膽敢擅闖我教禁地,便是犯了不赦之求,還請墨居士回頭是岸。”
“佩瑤說的什麼啊?”
一名羅漢呵叱道:“放肆,這是世尊新封的善因菩薩,豈容你無禮!”
墨非看了看佩瑤,她顯然已經不記得自己了,眼中只有茫然之色。中間發生了什麼墨非不想問,但知道這絕對是如來耍的手段。
微微往後踉蹌了兩步。
抬起頭。
“佩瑤,我帶你回去,你們誰攔,誰死!烈焰神戟!”
一聲暴喝,火光沖天而起落入墨非手裡,他收入金箍棒,握住火焰繚繞的烈焰神戟。
金箍棒的殺孽不夠!
烈焰神戟才更合適收割這群禿驢的腦袋。
西方教吃過一次老巢被掏的虧,自然不想重蹈覆轍,都尋思墨非肯定從世尊的缽盂中拿走了很多東西,務必要把他留在大雷音寺,同樣的戰意灼灼。
“你這魔怪盜取我佛寶物不說,還對善因菩薩心存不軌,留下罷!”
一名拿降魔鏟的羅漢從天空躍下,一鏟砍在肩膀上,墨非沒躲,只是用烈焰神戟在空中劃過一道亮痕,連這羅漢肉身連帶元神都劈成了兩爿。
“她叫佩瑤,不叫善因菩薩,誰敢這麼叫她誰死。一個人叫一個人死,他們要敢都這麼稱呼,墨某今天就血洗雷音寺,砸了這靈山,用你們這些禿驢的骨頭堆一座山。”
墨非面淡如水的說道,聲音慢條斯理,卻也冷的沒有溫度。
他的心裡其實已經垮了。
當小仙子佩瑤跟他叫“居士”那一聲開始,一切都他媽涼的沒有溫度了。
“都滾——”
“孽障休的猖狂!”
“待我等合力擒住此獠。”
擒你媽逼!墨非破口大罵一句,提著烈焰神戟直接沖出擋在前面羅漢陣中,橫戟一揮,一道火光奔湧過去,同時掌中已經結成“霄雷印”壓過去。
以他如今修為結太極霄雷印仍然還要蓄力,因此結的只是霄雷印,但不止一擊,他幾乎連續發出四記霄雷印。
身後有幾十名羅漢合力攻擊,他根本沒有做任何防禦。
拼了。
他像是野獸般橫沖直撞,想要把羅漢陣撕開一道口子,靠近佩瑤。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