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起小雨。
墨非跟穆青衣把韓瀟送到機場,回來就到路上散步。
只打了一把傘,很是親暱。
三天前就已經說好的事情到現在才履行,姑娘心裡有些歉意,一路挽著墨非胳膊還要給他打傘。
走了不近的路,穿過拴馬街再往前兩公裡到了河邊。
天色暗下來。
路燈光芒昏黃也照不到河邊,因而顯得非常昏暗。河邊釣魚的老頭子也收了魚竿回去,周圍已經沒什麼人。
墨非喝了些酒,目色朦朧。左右瞧了瞧見河畔有長椅,就拉著穆青衣走過去,然後用離火氣息將長椅上的雨水烘幹讓她坐下來。
“走累了吧?”
“我多聰明呀,出來就換上了平底鞋。”穆青衣很俏皮的伸了伸雙腿。
“聰明,那你知道肯定我把你帶到這種黑燈瞎火的地方是要幹什麼了。來吧,先雨中纏綿一把。”
“淨動歪心思!我……心裡還有些擔憂吶,瀟瀟姐說的話你也聽到,要是蕭家人真來找麻煩咱們就別想消停。想簡簡單單過日子都不行。”
墨非摟住她肩頭:“這真沒什麼可擔心的。”
“我怕他們出歪點子害你。”
“小瞧你男人了不是!”
話沒說完墨非又摟住了穆青衣盈盈一握的纖腰,釋放出此時能夠動用的所有仙力之氣能穆青衣包裹,使她身體與凡塵無染、輕盈飄渺如煙雲。
腳尖一點已經離開地面,借輕風之力飛上天空。
這是仙道法門中的禦風之術!
“浩浩乎如憑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古人對此有精妙敘述,但在西遊世界只能算是入門級仙術。
姑娘已經覺得墨非就是在世神佛,對法術極是好奇,趁著此時有四五分醉意就帶她體驗這能飛的禦風之術。墨非打的這主意。
啊——
真飛起來了!
姑娘捂著嘴驚叫一聲,即驚又怕,手裡的傘墜落下去掉進了河裡。
須臾之間已經升到五百米高空,望了一眼下面實在覺得太高,雙腿都已經發軟,死死抓著墨非手臂不敢松開,索性還閉上了眼睛。
“別往下看,往遠處看。”墨非輕聲道。
“太高……太高了……”
“沒事。”
穆青衣玩過戶外生存、也走過那種懸崖峭壁上逼仄的棧道,膽子不算小,但雙腳懸空五百米還是頭一次體會,還是不大敢睜眼。
恐高,這是人體的本能!嬌軀在墨非懷裡微微顫抖著,越擠越緊,都好像快要融化到他身體之中。
但她本身的冒險精神以及墨非厚實的胸膛,漸漸讓她放鬆了些,在大約五分鐘以後還是張開了眼睛。
蒼穹以下。
她依偎在他懷裡。
脫離了凡塵桎梏,在這個高度與層面只有他們兩人。
墨非再次開口道:“蕭長夜跟他什麼重露山莊蕭家都不值得一提,這樣的家族或許真的體量很大。但是,哼,他們這家夥的存亡只是我一念之間,所以沒有必要在意。”
看風景,他伸了伸手。
秋雨如織,在望就是江城市霓虹燈連成的一片絢爛光海。
濛濛的雨給著片絢爛光海打上了氤氳底色,如夢如幻,而這些閃爍的光映在姑娘眼睛裡凝聚成了靜好時光裡的永恆定格。
很漂亮,真像是夢一樣。沒想到這家夥還挺懂浪漫,姑娘嘴角噙著一抹很幸福小女人的笑、把頭貼在他肩上。